谢定安也觉得这生意可做。
大炎朝糖价贵,宁和镇只有一家糕点铺,糕点大多数都需要加糖,卖价不低。
县城倒是有好几家,加上县城有一处大码头,南来北往客商多,做各种小生意的摊贩不少,里面不乏有一些各家拿手的小糕点,反而比宁河镇卖得便宜,以往他带回谢家的零嘴,几乎都是从县城买回的。
他也在县城见过卖醪糟的,醪糟这东西老少咸宜,带着甜味又有酒味,卖价却比糖和酒低,生意很是不错。
周宁不爱酒,他便从没想过买醪糟回家。
宁和镇他没多注意,可县城卖醪糟的店家不超过一手之数,谢家要是做这门生意,无论是在宁和镇还是县城,都能行。
心里计算着,却不耽误他抓起周宁的手放在手里,见谢景行转向他,征询他的意见,也点了点头。
谢景行站起身,“宜早不宜迟,趁着天色还早,阿父,我先去镇上将需要的东西买回来,做出来给大家试试,若是味道好,我们就可以在镇上支个小摊子卖醪糟,还可以兼着卖些醪糟做的小甜汤。”据他观察,大炎朝糖价贵,大人小孩吃得少,不少人都爱吃甜的东西。
想到这儿,他心思一转,既然承诺了屿哥儿,要做桂花醪糟圆子汤给他,不如就将这个也放到摊子上卖,现在已入深秋,距离入冬不远,到时候喝一碗热热的醪糟汤,整个身体都暖起来,在现代都不乏对其爱不释手的人,他相信就算是在饮食文化发达的大炎朝,一定也有人能被这一口征服。
醪糟倒是可以用普通的大米做,可要做桂花醪糟圆子汤,就需要买糯米。
既然如此,何不一搭多样,芝麻、花生小汤圆也可以做起来,这些都是院长当年常做出来给院里孩子们吃的,他们那地界就是爱吃这些小汤圆。
他觉得太腻,更喜欢吃实心的小圆子,可孤儿院里不少小孩都更爱吃有馅的小汤圆。
当然,有爱吃甜的,就有爱吃咸的,腊肉汤圆也可以加上,他不清楚大炎朝有没有腊肉汤圆,就算有,他也有自信他做的腊肉汤圆不会输。
这可是在大学城外众多小饭店里,也能杀出一条血路的镇店之宝,亏得他长相好,才能在一干勤工俭学的学子中,竞争上岗。
店里老板是一对四十来岁的夫妇,看他做事认真,从不偷奸耍滑,还是第一学府的高材生,也不瞒着,将方子原原本本交给了他。
谢景行只在那店里干了不到一个月,还是趁家教和上课间的空闲时间去做,等他家教口碑上来后,就没时间再去了。
就算时间短,他做出来的腊肉汤圆,也不比做了几十年的老板夫妇差。
甜咸皆有,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顾客,而且都不麻烦,只需要先在家里将材料准备好,搓几个汤圆费不了多少时间。
在心里捋了一遍清单,谢景行准备先去宁河镇少买点回来,做出来给家里人尝尝,如果大家都同意,生意便定下了。
虽然心里想着是先试试,可谢景行觉得大家绝不会拒绝,他只见宁和镇上有卖面条和包子、馒头之类,没见有做汤圆的,独家生意绝不会差。
他将心里的打算一一说出来,听得大家连连点头,陈孝珍更是激动得脸庞泛光,要是真如谢景行所说,这门生意做起来后,大富大贵不行,却也再不用担心他们一家的生计了。
谢景行扫了一圈院子里的人,去宁和镇上有正事,需要赶路来回,谢定安刚能下床,周宁放心不下谢定安和谢景君、谢若,都不能陪他去,只有周忠义最适合。
谢景行打算叫上周忠义一起,周广德先站起身,“走吧,景娃,我陪你一起去。”
周忠义刚刚看出谢景行的打算,都已经半站起身,却被周广德打断动作,只能又坐了回去。
院子里的人都不愚笨,不需多想便懂了周广德的想法,周宁不好多说,可谢定安却没啥顾虑,立即起身,说“岳父,都是一家人,根本不用”
周广德没等他把话说完,抬手制止了他未尽的话。
他知道谢定安家里几人都没想瞒他们,不然也不会趁他们都还在院子里时,当众说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门生意就是谢家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周宁现下身体不好,谢定安也才受了伤,谢景君和谢若更是早产儿,要把他们平安健康养大,不知要费多少心力,银钱更是少不得。
这样看来,原来最让人操心的谢景行,居然成了谢家最让人放心的。
就算谢家人不藏私,可做赚钱的本事,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学,“定安,我知晓你心中想法,可丁是丁,卯是卯,我周家人以仁义立家,这等平白学人手艺的事情,周家人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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