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瞬间僵了下来,抬头看向众人,都表现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他又揉了揉眼睛,看向骰盅,仿佛确认一般。
然后,他坐到椅子上,双眼呆滞看向前方,开口道:“铭瑄兄,再借我些银子?”
张补苴摇摇头,说道:“文远兄,那个,要不今日算了吧,我刚跟老头子拿了钱,这要再去取,肯定拿不出来。”
白墨失落道:“那该如何是好?”
赵老三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哎!我说你们都是大少爷,谁家没点产业?白兄弟,你用你家产业做抵押,写个借条给铭瑄兄弟,这不就行了?”
张补苴也是恍然大悟,这才道:“哎呀,还是三哥会算账,兄弟倒是忘了。文远兄,你看?”
白墨心中冷笑,面上也是表现出一副开心的神情,这才道:“是啊,这样,我家的地,应该能值个十几万两,这样,我也不跟你拿这么多,你帮我先把债还了吧,今日也累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咱们改日再玩儿。”
原本还偷着乐的二人则是表情一僵,看着白墨。
赵老三:“白兄弟,这才玩了一上午,这就不玩了?”
张补苴:“是啊,文远兄,再玩儿会儿吧,我这就让张谢去取银子。”
说完就喊道:“张谢,你……”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白墨道:“算了,铭瑄兄,真累了,改日再战。”
张补苴看向赵老三,后者见他如此决绝,也不想硬逼,只能轻轻点点头。
就这样,白墨给张补苴写了一张用地抵押的欠条,然后就离开了。
直到白墨离开,张补苴都没太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欠条。
你说正规吧,写的太儿戏,你说儿戏吧,人家还按着手印。
只见上面写着:
【
欠条
今日同铭瑄兄,即张家大少爷,张补苴,在赌坊玩耍,因本少爷手气不佳,输五万两白银,特请铭瑄替吾还债,来日赢钱,定当偿还,若无法偿还,本少爷允诺,将白家所有土地,抵予张家作为赔偿。
挚友白墨
(按手印)
】
赵老三也是看着这份欠条,说道:“这,什么时间还银子也没写,还用白家所有土地抵债,这白墨怕真是个傻子吧?”
张补苴摇摇头,烦躁道:“行了,三哥,我差人去取银子,我明日再叫他来吧。”
赵老三点点头。
张谢也拿着欠条,回到张家取银票去了。
白墨回到家,先找到白子昂。
“爹,跟你说个事,从今天开始,对外宣称,我因沾染赌博,禁足了。”
白子昂呵呵一笑,问道:“怎么?你这是坑完他们,准备坑你爹了?让我这把老骨头扛下张家的麻烦了?”
白墨嬉笑道:“哪里,您现在正当壮年时,哪显老了。”
白子昂:“哈哈,你小子,现在越来越滑头了。张家被你坑了多少银子,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白墨:“也不对,就十几万两而已。”
白子昂一怔,无奈摇摇头,笑道:“呵呵,你还真是能惹事,这张家不得气的跳脚?”
白墨:“没事,等他们知道孙小姐就是女帝,而且还是您儿媳妇儿,到时候只能咽下这口气,而且,咱们不是把所有地都抵给他们了吗?嘿嘿。”
白子昂伸出食指指了指他,笑骂道:“你呀,你呀,还好意思说那点地?总共十亩地,还是收成不好的地,这让张老头知道他儿子被你这般戏耍,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二人就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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