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部员们暂时挪到左边排球场练习,右边的排球场留出来给新生考核用。及川彻他们走进体育馆时,佐栀子已经自己一个人把球网搭起来了——岩泉一走过去想要帮忙,佐栀子摆了摆手:“我放完固定标就搞好了,你们先去换衣服吧。”
岩泉一看了眼球网,倒也没有非要帮忙,叮嘱了佐栀子几句后,便拎着在门口和女生聊天的及川彻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佐栀子把球网和排球都摆好后,坐到一边休息,顺手拧开保温壶喝了一口;冲剂在热水里融化后,把热水也染成了那种古怪难闻的味道。她捏着鼻子咽下去好几口,喝完后又吐舌头又蹙眉,脸蛋皱巴巴得像块小苦瓜。
她摸了摸外套口袋,从里面拿出一颗陈皮糖,撕开糖纸——糖果酸甜的味道在嘴巴里蔓延,逐渐压下了那股奇怪的药味。佐栀子抱着保温壶,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姐姐说这个药要吃一周,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那么还剩下四天……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头顶传来岩泉一的声音,佐栀子仰头,眨了眨眼:“……我?”
岩泉一:“对啊,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佐栀子屈起手指敲了敲自己怀里的保温壶,抱怨:“因为冲剂太难喝了——哦对了,我课桌里的陈皮糖是你放的吗?谢……”
岩泉一皱眉:“我今天没有去过你的教室。”
佐栀子:“——唉?”
她过于诧异,眼睛都睁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岩泉一,嘴巴里的糖块还在缓慢融化着甜丝丝的味道。岩泉一看着她鼓起来的脸颊,眉心急促的跳了跳,顿生几分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已经在吃了吧?”
佐栀子心虚,小声:“我以为是你请客的……”
岩泉一弯腰,单手掐住她的脸颊,另外一只手在佐栀子背后用力拍了拍;外力作用下,佐栀子哇的一声把那颗糖吐出来了。
他半蹲下来,抽了张面巾纸将地板上那颗黏糊糊的糖裹起来,顺便也把地板上的痕迹擦了擦,训斥道:“说过多少遍了,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要放进嘴巴里。虽然学校是比外面更安全,但万一有心怀不轨的人呢?如果桌子里多出了来历不明的食物,一定要先问一下是不是熟人送的再吃,之前的事情还没有吸取教训吗?”
佐栀子自知理亏,左顾右盼,试图转移话题:“啊,那个,呃,新!新部员入场了耶!小一你不去看看吗?光放及川彻一个人的话,说不定会把学弟都恐吓走的!”
岩泉一抬头看向右半边排球场,果然看见及川彻洋洋得意的在那指挥着什么。他头痛的揉了揉自己额角,站起身,包着糖果的脏纸巾被他揉成一团捏在手心:“我过去一下……这个给你。”
他另外一只手在自己运动短裤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两颗椰子糖,扔给佐栀子。佐栀子手忙脚乱的两手接住,诧异。
岩泉一:“喝完冲剂可以吃点这个压压味道。休息室的小抽屉里也有大家平时用来补充糖分的零食,想吃的话你直接去拿就可以了,别乱吃外面的东西。”
佐栀子乖巧的坐直,两手握成拳搭在膝盖上:“好的岩泉老师!我记住了岩泉老师!”
岩泉一:“……”
考核结束后,佐栀子把新人的档案记录起来存入排球部的电脑中——她存完资料再到排球场时,新生们还没有解散。
佐栀子看及川彻似乎没有要发言的意愿,便探头问了一句:“你还要说什么吗?不说的话我先带新生去量一下尺寸,把队服定下来……”
及川彻:“你在吃什么?”
佐栀子的话题被截断了。她抬眼,颇有些不高兴,脸上扯起笑容:“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唔!”
含着糖果的那边脸颊,猝不及防被及川彻伸手按了一下。佐栀子惊得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想也不想就抄起自己手上的文件夹砸到及川彻头上:“你干什么啊你!!”
及川彻被砸得哇哇乱叫,连忙后退,举起胳膊挡了好几下,可怜兮兮的解释:“我就想摸一下你在吃什么嘛……糖果?”
佐栀子无语:“你是变态吗?还摸一下!”
及川彻捂着自己被暴击了十几下的脑袋,可怜兮兮的垂着头:“所以你到底在吃什么啊?陈皮糖?”
佐栀子:“……椰子糖,小一给我的,喏。”
她口袋里还剩下一颗,顺手扔给了及川彻。及川彻接得很稳,和之前佐栀子手忙脚乱的模样大相庭径。
他接住糖之后也没有吃,反问佐栀子:“我早上给你抽屉里放了一袋陈皮糖耶,你没有看见吗?”
佐栀子:“你放的?你早上不是和我一起来学校的吗?你什么时候放的?”
及川彻单手叉腰,得意的抬起下巴:“不告诉你——反正你只要知道,及川大人我无所不能……呜哇!干嘛又打我?!”
突然肩膀上又被佐栀子用文件夹砸了几下,及川彻连蹦带跳的远离了她,委屈的大叫出声。他蹦蹦跳跳动作大,原本就没有扣起来的运动服领口敞开,左边锁骨处显眼的贴着一张创可贴。
佐栀子瞥了眼他的领口:“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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