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悄然握紧拳头,掌心冷汗涔涔。
此刻永寿堂中主子齐聚。
除去老爷公子,内宅的夫人小姐们都已到场。
众人围坐于正堂外的阔檐之下,高阶之上。
庭院中掌刑的壮妇分立两侧,一应板子、长凳早已备下。
方才已当众打罚过几个奴婢,地上隐隐有一滩暗红血迹。
瞧得人胆战心惊。
苏檀被健妇押进院中,形容颇有些狼狈。
钱嬷嬷早已一溜小跑上前大声汇报:“老夫人,东西寻到了,就是这个贱蹄子偷的!”
此话一出,各位主子的目光齐刷刷射向苏檀。
健妇一把摁住苏檀的肩,控她跪下。
“噗通”一声,姑娘倔强地抬起头,视线直直看向上位诸人。
那些目光有痛恨的,有不耻的,还有疑惑不解的。
不过最耐人寻味的,就是两道得逞又得意的隐晦眼神。
罗玉芙强忍着勾唇的快意,恶狠狠剜她两眼。
贱蹄子,今日定治的你有命没魂!
老夫人整饬后宅的手段,非寻常人家可比。
她不经意扭头朝叶若看一眼,叶若同她眨了眨眼,两人抬起下巴,气定神闲看戏。
一旁端坐着的钟忆巧神色淡淡,垂眼看向下首跪着的姑娘。
与苏檀目光清浅触碰,仅瞬息间,两人便散开。
苏檀一双眸子蓄满泪花,奈何嘴里被塞了布,说不出一个字来。
可怜无助至极。
五小姐沈佩恩坐不住了,握着座椅扶手就要站起身,一旁清瘦素净的妇人按住她的手腕,无声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妇人是她的生母,何姨娘。
今日大整内宅,妾室姨娘们也被唤过来观刑。
沈佩恩绞着帕子无奈坐下,正思忖如何派人去给二哥报信。
若真坐实念棠偷盗之名,今日她难逃被杖打!
以她的为人,又怎可能偷盗。
二夫人周氏冷笑一声:“这贱蹄子果真不安生,眼皮子浅的东西,怕是那日母亲戴过一回就入了她的眼,她可是时常出入永寿堂呢!”
因着前几日,苏檀救下妾室芳娘的爹娘,又安排好一众人当堂对质,驳了她和沈昌的脸面,周氏自然恨不得料理了她。
何况红玉髓珠串本是要赏给盛哥儿的,敢偷盗她儿子的东西,实在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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