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季思年答道。
那夜来救她时带的就是长枪,可虽是威风,付芫清却觉得他舞的有些吃力,若是惯用的,不会如此。
付芫清轻轻点头,笑了一下,“若是其他的我现下就有,可却没有什么算的上好的长枪,郎君再等等?”
季思年道:“是新婚礼物?”
“随你怎么想。”
“呵……”季思年笑出声,笑着笑着就捂着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付芫清一惊,急急的给他顺背,手摸到他的手腕。
脉象杂乱无章,浮在表面,又紧又快。
她摸了摸季思年的额头,算了算时辰,嘴里嘀咕着,“不应当啊,就算是再发高热也不是这个时辰。”
“那药,那止痛药也没什么副作用……为什么会如此?”
见付芫清慌乱异常,季思年安抚道:“兴许是陈年旧疾复发了,阿清,我没事……”
“不是。”付芫清摇了摇头,无比肯定,“你昨夜睡着后,我仔细的探过你的脉象,绝无可能。”
季思年嘴上说着无事,身上的温度却更高了,唇也更红了。
“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除了伤口和发热?”付芫清目光灼灼的看向他,手心微微发汗。
季思年道:“没有。阿清,从前也时常这样,大夫都说无事,只是会发两个时辰的热,这次是碰巧赶上了,别担心……”
付芫清慌了神,学的一身本领又不知该怎么用,用凉水退热,他这身体恐怕是扛不住的。
从前用的医书早就被她扔到书柜的角落里,许久没看了,她自诩医书上提过的都烂熟于心,这会儿又不确定了。
季思年这情况她实在是没见过,这会儿看去,他的唇仿佛要滴血似的。
付芫清扶着他躺到床上去,给他松了松衣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季思年颈间的红痣变得更大了些,和女子的守宫砂一般。
“小姐,年先生回来了。他正寻你呢。”
付芫清闻言拍了拍季思年的手,道:“我师父或许知道,你等等我,莫要睡过去了。”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季思年的声音就变得嘶哑,手也有些脱力,他轻轻点头,眼皮无力的垂下。
付芫清焦急的提着衣摆冲了出去,不多时便扯着年灼一阵风样的回到屋里。
她微微喘着气,“师父,他昨夜受了伤,按照时辰,现在不会发热才对……就算是我算漏了时间,也不该是这个样子才是……”付芫清眼尾发红,颤声道:“师父……我不会……我不知该如何治。”
年灼收起了想训斥她的心,看着自己的宝贝小徒弟这副样子,心中惊诧不已,眉头紧皱,坐到床边就为季思年诊脉。
季思年抬起眼,想要调动内力调息,年灼轻飘飘的看了看他,说道:“不想落下病根,就听我的。”
“嘶……这脉象是高热无疑,可……”年灼越诊越惊讶,最后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季思年,接着对秦岁安说道:
“去我的院子,把银针拿来。”
片刻,秦岁安便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回来,年灼将其展开,露出一排银针。
针灸之术,付芫清只学了门路,知道人体大概的穴位,之后便再没碰过。年灼虽带着银针,但也许久没用过了,针灸极耗心神,除非迫不得已,是断然不会用的。
“师父,我在外边候着。”付芫清犹豫片刻,扭头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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