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死后不久,江渊派出去打探北边境和东南境消息的人就一前一后的回来了,其中北边境带来的消息是岳山的脑袋被割了下来挂在了阳曲城头随风飘摇,阳曲城之外,百姓已经民不聊生,听完这个消息的江渊群头紧握,手下啊人接着禀报道:“北境大军前去支援东南境,剩下的人根本不足以和夏国对敌,岳老将军和岳将军皆战死沙场,阳曲城池千人残兵抵抗了敌人三天之久,城中百姓这三天除了不愿意走的和老老弱妇孺,其他人都被安全的送出了城去,所以阳曲虽然失守,但并没有太大伤亡”
“东南境现在如何?”
江渊声音有些沙哑,岳破军父子是他在朝中为数不多的支持者,也是他爹说的可以相信之人。
“回少爷,据属下打探所知,东南境共有兵力二十一万,经过战前摩擦,冲锋后约莫剩下十八万人左右,柔然与突厥人手不到是十万,但南清将士因为持续吃败仗的缘故,已经提不起来了士气,所以被打的一退再退!”
“十八万打十万,还能被人追着打,这东南境的将士如此之弱?”
江渊不太明白为何会出现在这种情形,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对于历史还有些了解诶,所以东南境将士的这个行为让他想到了当时一把枪就能统治一个村子的鬼子,心中没由头的来了怒气,他现在只想指着李清平的鼻子骂其是个废物。
“少爷,您有所不知,后续由陈兵甲以及齐纯阳带去的几万将士大多是新参军之人,没有战斗经验并且胆气不足,上了战场之后怯战者多如牛毛,不仅如此,天子扬言御驾亲征,却一次也没有在阵前出现过,将士们流言四起认为天子是害怕敌军将其斩落马下,有了这个说法之后,将士们便再也不愿冲锋卖命了,而且。。。。而且”
“说”江渊皱眉。
“六卫阁的刘玉战死了,死在了广陵城门口,现在负责监督杨家的人变成了清夏”
江渊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锦衣卫的人见状急忙继续道:“少爷也不必太担心,苍灵大人已经派人前去寻找保护杨姑娘了,岳将军那边也由霍大人派人前去夺尸体了”
“锦衣卫从何得知杨家人从刘玉手中转到了清夏手中?”
江渊忽然担心了起来。
“少爷,是从左相国大人手中传出的消息,至于左相国如何得知,属下并不清楚”
锦衣卫禀报之人摇头,然后有些不理解自家少爷为何关心起了消息如何打探到的,这不应该是他们的事儿吗?
“你马上骑快马赶往广陵,告诉所有锦衣卫,不惜一切代价保住天子身边的张公公,记住,不惜一切代价!”
江渊正经异常,锦衣卫手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就拱手领命离开了,在其走后不多时,张家府邸之外有一名青色棉袍的中年人求见江渊,后者没有放在心上,差人将其请入了自己的房间。
一身浩然气的青色棉袍男子气质超凡,虽说身上衣物并不是干净,但其脸上缺没有落魄之色,若是给其换身衣服,江渊觉得此人至少得是个王爷。
“柔然宗恒,见过江公子”
青色棉袍中年人行了一个书生礼,江渊坐在凳子上细细打量这个不怕死自爆身份的中年人:“找我有事儿?”
江渊还算客气,或者说不见兔子不撒鹰。
“有一点小事儿要麻烦江公子,不知江公子愿不愿意跟我谈谈?”
名叫宗恒的男子说话不急不缓,江渊抬眼问道:“怎么谈”
“特别简单,我想跟江公子借点火雷用用,不用太多,十个就够了,价钱随公子开”
江渊忽然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宗恒,后者眼神依旧明亮,江大公子无聊地摆了摆手:“我不缺银子,我想要的东西你也给不了,这个生意谈不成,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别被人抓了无辜遭罪,你来之前应该打听打听,我江渊什么都缺,但就是不差银子”
瞬间没了兴趣的江渊并非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之前在云溪菀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黑衣人半夜蒙着面前来找他购买过这东西,不过那些人没有面前的青色棉袍中年人幸运,大多都被霍言踹进了湖里,只有几个见到了他的样子,只不过江大公子不乐意卖,整座天下就他手里有热武器,想要干点什么,没人能拦得住,火雷这东西到底还是太危险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太肯将配方泄露,也不愿进行买卖。
“江公子,钱财您不感兴趣,不知道您对人感不感兴趣?”
宗恒话锋一转,脸上满是自信神色。
“你敢动我的人!?”
江渊陡然从凳子上起身,腰间火铳顺势拔出,他一脸的杀意,青色棉袍男子似乎一点不害怕,依旧子自顾自的道:“东南境南清落败一退再退,守了数十年的额魏青峰已经没有了本事,所以再撤离的时候,总要留上那么一二百人点后,这次很不巧,留下的人是江公子曾经评价为双子星的魏子清和冉之闵,不知江公子现在感兴趣了没有?”
“柔然人使的好手段,不过本公子却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你们柔然大军直逼广陵,手下的高手想来都在你们可汗身边吧,我的手下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们柔然人的散兵游勇,能有这个本事,诈骗骗到我这里来了,你胆子可真不小”
江渊说的自信异常,给宗恒说的有些不自信了,他确定楼伽罗和乌洛兰不会骗他,但听江渊的意思,似乎和自己得到的消息不一样啊。
心思急转的宗恒与江渊对视片刻了,最后闷着心中疑问扭头走了,其实江渊不过是在狐假虎威,他传信到广陵不过三日时间,即使魏子清冉之闵走的再快也不可能今天就到清江南,路上或许会遇到意外,宗恒的话大抵是真的,而他这一炸不过是想要拖延点时间罢了。
离去的青色棉袍中年人百无聊赖的坐在了太阳底下,背后靠着一处破败土墙,他觉得江渊并没有传言中的愚蠢,所以外界的流言蜚语大抵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想到江渊身边那位棋谋双甲的韩先生,他心中想与之对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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