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放心,奴婢把您喜欢的奶油小方和梅花汤饼都教给侯公公了,明日给您上这两样可好?”
皇上闻言,失落之色有所缓解,舒乐这才放心告退。
临出养心殿,舒乐故意摸了下旗头上的金钟花珐琅簪,顺便露出今早刚收到的极品和田玉镯,又捋了把胸前的芝遇压襟。
进忠挑眉浅笑,旋即低头遮掩住自己的情绪。
舒乐见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要知道出宫这一趟,最难的不是打消皇上的怀疑,是安抚进忠那颗因为自卑,而躁动不安的玻璃心。
她不明白,就出去跟族里的人接个头,怎么就会让进忠联想到相亲,和偶遇翩翩公子一见钟情这么离谱的事情上去。
先不说出去是办正事的,就算真是相亲局,谁会放着紫禁城第一妖精不要,去要一个丑男人啊!
舒乐今日的旗头,身上所有的首饰,都是进忠一一精挑细选的,力求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宫里过的很好。
事实证明,兆佳氏的人见了她,确实觉得她过的很好,毕竟品相那样完美的镯子,连怡亲王福晋都没有呢。
舒乐一进屋,就觉得这些人臭毛病真多。
左边坐一排老头子,身后站一群二世祖,右边坐一排老太太和中年妇女,后头站着俩格格和一堆丫鬟。
正首位坐的是年仅十六岁的和硕怡亲王,爱新觉罗·弘晓,旁边是他的福晋李佳氏。
“各位,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皇上御赐给我的宅子,你们让我站着不合适吧?”
“放肆!你个包衣奴婢竟敢以下犯上!”
舒乐本来就是第一次来这个宅子,满心装的都是在大清有房了,希望后罩房的屋顶别再漏的喜悦。
结果一进来就看见这么一帮胆大包天的玩意,别提多糟心了。
“闭嘴!我都不认识你们,跑到我家来犬吠什么?”
怡亲王年纪虽小,却是个拎得清的,知道御前的人不好得罪。
可两边坐的又都是族老,还有位正蓝旗的旗主,有心为她说话,也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赐座吧,上茶。”
舒乐更气了,这到底是谁家,下人竟然真就听他的。
“哼~”舒乐扯过一把椅子,直接摆在屋子正中间,大刀阔马的坐姿,摆明了告诉这帮人自己是个混不吝的,能聊聊,不能聊的滚。
“你。。。。。。”
舒乐打断王爷的话:“你们应该知道我最近被粘杆处盯上了吧?来的时候踪迹都隐藏了吧?不会连累我被皇上怀疑吧?”
灵魂三问,让在座的都变了脸色,尤其是刚才斥责她是包衣奴婢的老福晋。
“虽然我不想承认我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是奴婢,但是我暂时改变不了现实,不过我即便是奴婢,也是皇上的奴婢,不是你们的!”
左上首的老头一拍桌子,怒喝:“卑女岂敢,老夫是你的旗主子!再敢放肆,老夫要你一家好看。”
“你能耐把我逐出族谱啊,好像我在乎似的,若真能出了旗,我将来出宫就不用留在京城了,天大地大想上哪上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舒乐是个心里对皇权没半分敬畏的,平时见皇帝都不害怕,更何况这一屋子皇亲贵胄,土埋半截子的老古板。
正所谓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舒乐就是这屋子里最愣,最横,最不要命的那个。
想拿捏她,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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