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啊!你班上的老师来了!”唐花此时正在一旁的厨房里弄着另外的菜,张口便朝窗口大喊。农村里倒是挺方便,邻居家叫唤只要在家一喊便听得到了。
“回来了!呵呵!”听到唐花的叫唤,张天师和何主任一时面面相虚,屋里顿时只听到唐花菜刀刀起下落的声音。听到一声‘吱’的响声,倒正是农村堂屋大门的响声。
“树叔!虎叔家晓燕也是你崽一个班的吧!”张湖边吃着边问道。
“是的!都是张老师班的同学,他们两个从小就一班,这不高二分班都选到了一个班不!”
“呵呵!聂晓燕同学和聂诩同学都是班里的尖子生!今年他们两个可是咱们学校的重头戏哦!”何主任边应着喝酒,边比较兴奋地道。
“那是!聂诩可是到哪个学校就哪个学校第一名!咱们镇上是出名得很!真羡慕树叔有个好崽啊!呵呵!”张湖傻笑着就和着。
“爸!张老师!何老师!”只见一身材单薄,肤sè略显苍白,双鬓若刀裁,锁眉如墨剑,双眸却透坚韧的十四五岁的男孩推门而入,此人正是聂诩。
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妙龄女孩,只见柳眉大眼瓜子脸的标致女孩子,虽然谈不上极品佳人,但至少也是百里难寻的美人儿,虽然身着简陋,但身上的一股凛然气质却叫人感觉有种脱俗而慧兰感觉。正是聂诩同小玩到大的邻居同龄聂晓燕。
“呵呵!诩啊!晓燕!来陪你两位老师喝点!”聂树驽了驽嘴,伸手将一边的杯子倒了半杯朝聂诩道。
“你们慢点喝啊!孩子他爸今天打了一头野兔,刚好烧着给两位当伴酒菜!”厨房此时听到炒菜的声音,香气和呛人的辛辣味正是地产的湖南菜,屋里的几人顿时笑着都有些心痒起来。
“两位老师来敬你们一杯!咱们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好吃的!要不是靠这林子,就只剩下些野菜了!两位老师正赶巧!今天割完鱼草在山腰上打了只兔子!花马上就弄了上来!”
“呵呵!太客气了!咱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来看望一下聂诩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接着又是一阵的寒暄,聂诩也喝了半杯酒,何主任和张天师倒在张湖和聂树的敬酒下,喝得有些醉意了。
但是二人来时却是一直较为紧张,直到进屋听到聂树讲聂诩撒谎称自然是摔伤的才较为安心,这万一聂诩受了刺激不到行知读书了,换到别的学校高考,这可是莫大的损失!学校领导非批死二人不可!
二人本来抱着开解当和事佬的态度来的,看到聂诩自己放开自然更好,但是学校的意思却是还是要带到的。
一千块的红包,顿时让聂树和聂诩等人千拒万拒的,硬是不收!张天师和何主任也想了许多借口,什么同学捐的、学校安慰什么的,最后硬是以聂诩省联考考了全省第二名的奖金,聂诩一家人才将信将疑地收了下来。聂晓燕同样收到了这红包,借口当然是一样的,聂诩和聂晓燕二人对视一眼,都充满疑惑地收了下来,但二人都是聪明人,知道学校可能知晓了事情的原由,一时自然是当作安慰款来着,当着父母的面,谎言自然得继续圆,红包只能以奖金的借口收下。
酒席下来,何、张二人倒是睡得舒畅,累了一天,酒足饭饱的,管他床、被简陋,一上床便酣声四起!
夜深人静的时候,聂诩却是躺在临时担起来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此事应该没有多少人知晓才是!晓燕同自己并没有让第三人知道,另外抢自己钱并伤自己的五人没有理由去告诉别人!难道真是学校的慰问金!仅此而已!?最后想不出原由,直到凌晨地昏昏睡了过去。
由于张湖要赶早去城里做生意,第二天一大早便要起程,张、何二位老师大早起来却没办法,赶早坐车车总比步行来得好!提着唐花为二人准备的些干野味,天没亮便离开了村里。由于月假有两天,聂诩倒是还有一rì才上学校。
聂诩睁开双眼,脑海中便又完全呈现出了四壁土墙,一张朝东老旧粗厚的百合窗,头顶几根弯曲的顶梁,暗暗淡淡的晨光透过几片破洞的瓦和半块玻璃制成的透明瓦,来到了这个向往光明的十五岁小伙子眼中。
涟水城被打的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聂诩从床上坐起,拔开身上散乱的棉花小被褥,从吱吱作响的木床边上拿起一件淡得有些泛白的T恤,看也不看地便朝身上套!
“诩啊!怎么就起来了!多睡会吧!学堂里也挺累人的!”聂诩刚推开那由三块厚实木板做的寝室门,外面戴着灰sè洗脸毛巾的母亲便笑容满面地迎了来,边同儿子交谈着,边将肩膀上的一担青草放在了地上。
“妈!张老师何老师呢?”
“他们赶早就坐着你张湖哥的车上城了!张湖要赶早做生意,也只能摸早起来赶路!”聂诩想了想,却也没有再多想。
“妈!爸呢?”聂诩眼光中雾花闪烁着,有些吱咽地问道。
“你倒少有喝酒,昨晚还算得踏实吧!呵呵,妈这已经是第三担了,你爸也去割西边水库的鱼草了!今年在你三伯家借了几千块草鱼苗!这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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