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冲动了。
他打这畜生作甚,平白脏了自己的鞋。
难不成,他还指望打醒他,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涂山恒之罪,有目共睹,自有宗法族规去惩处,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一个文学堂的大先生,亲手来做这个刽子手。
……
眼见涂山明日打完退了下去,识神随手指了两名武学堂的弟子看住涂山恒。
想了想,他又喊了涂山正的名字。
他变幻成涂山长启的模样,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真要让他来处置一族事务,他做不到。
这族长之位,在出现更合适的人选之前,还得涂山正来坐。
涂山氏,总不能群龙无首。
……
涂山正战战兢兢的站着,恨不得把脑袋埋到胸膛里。
子不教,父之过。
子罪大恶极,父要说一点责任也没有,实在说不过去。
几乎所有人的想法都差不多。
他们的目光落在涂山正身上,等待先祖给这倒霉的父一个审判。
即便是罪不至死,涂山正也应该会从高高在上的一族之长,落到为奴为仆的卑微之处。
识神模仿着涂山长启的口吻,缓慢的开了口。
“涂山正,涂山恒此人,我便交给你来处置。”
“他身犯何罪,想必你最为清楚。”
“涂山氏族规之下,人人平等。”
“望你能彻查清楚后,给涂山氏一个公平公正的交代。”
俯首等待宣判的涂山正猛地抬起了头。
先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难道说?!
他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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