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们去村里露露脸。”
见他们一脸疑惑,解释道:“昨晚真的吓着我们一家人了,你瞧我们住的偏僻,真要出了事…”
叶如尘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张麻子,“就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人能听见。”
“所以请你们去村里溜一圈,给我家涨涨威风,免得再有不长眼的上门扰人清静,我一介文弱书生,哪里应付得来。”
张疤头翻了一个大白眼,就是想杀鸡儆猴呗,还拐弯抹角的,读书人就是屁事多。
等等!书生?
杨大柱明明说的是有几分家底,靠打猎为生的小白脸。
“你不是猎户吗?”张疤头问着叶如尘,扭头去看杨大柱。
杨大柱低着头往后缩了缩,小声的说道:“他根本没有功名,村里人都说他是猎户。”
叶如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低头埋在角落,从早上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杨大柱。
眼底浮现一丝寒意,随即又快速消散,他缕了缕衣袍,不以为意的说:“以前不是,以后就是了。”
这不是重点。
叶如尘:“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还好心让你们留宿一晚,这点小忙,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不是不会,是不能,也不敢。
生龙活虎的张疤头和张麻子,一瘸一拐的左右拖着生龙活虎的杨大柱,向村子走去。
叶如尘没有带他们去见村长,而是直接将人领到了村子中间的大榕树下。
一路走来遇上不少村民,大家见到鼻青脸肿、浑身脏乱的张疤头三人都离得远远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救命呀!救命呀!叶小子要杀人啦!”一路上沉静的杨大柱见来了人,突然张口大叫。
张疤头和张麻子默默松手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没了支撑,杨大柱一下跌倒在地,没能站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榕树下就围了一圈儿人。
哥儿女子,老少爷们的,如今地里没活,爱凑热闹的都跑出来了,吵吵闹闹,大声议论着。
“发生什么了呀?”
“叶小子,这是怎么了?这谁呀?”
“哎呦,怎么打成这样了?脸都看不出来。”
。。。。。。
张疤头和张麻子蹲在树下,低着头不吭声,尽力把自己的猪头脸藏起来。
“二爷爷!呜呜~~二爷爷救命,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杨大柱从人群中看到了同支长辈,狼狈不堪地爬了过去,手掌昨晚就破了皮,此刻埋在冰冷的雪地里冻得红肿。
好疼呀,哪里都疼,特别是下面某个地方。
他害怕自己以后都不行了,这一夜又恨又惧,根本睡不着,此刻见到熟人,就像找到了救星。
老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躲去,“别过来,你谁呀?”
杨大柱哭的泪流满面,“二爷爷,我是大柱呀!”
“大柱!”离他最近的一位大娘惊呼,低头细细瞧了瞧。
“还真是大柱!我的天哪!”
另一个中年哥儿上前一步,“真的是大柱吗?完全认不出来,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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