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世彦走出茶楼,上车去往黄外长的庄园。
萧瑞林是外人,在他眼里,学生游行一事已经妥善解决了,但杨世彦知道,这件事远没有这么简单。
汽车到了黄外长的庄园门口,杨世彦让人通报,求见黄外长。
“杨次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黄外长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抬头看着杨世彦一步步走来。
“客套的话不必多说了。”杨世彦优雅的落座。
“杨次长,按理说我的官阶比你高,你无权私自审问我。”黄外长眯起眼睛看着杨世彦,目光中藏着一丝狠意。
这小子不过只有虚衔,实权还是牢牢握在徐昔文手里,不足为惧。
“您的案子证据清晰,不用我审,当然也轮不到我来审。”杨世彦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杨次长还亲自来这么一趟,难不成是有求于我?”黄外长干笑两声,威胁到:“我知道都是你夫人搞的鬼,我若倒台,必拉她下水。”
“原来您私吞借款时是这般自鸣得意,那必然是蓄谋已久,想好退路了,晚辈浅薄,还曾想帮您做些什么。”杨世彦淡淡道。
“不必如此讥讽我,激将法在我这里没有用。”黄外长面露不屑:“杨次长什么都不用为我做,赵福,送客。”
管家赵福开门请杨世彦出去。
杨世彦没有多做纠缠,起身离去,只是在快出门时提醒了句:“游行的学生们都放出来了,您千万小心,多多保重。”
“杨次长请留步。”黄外长叫住杨世彦:“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咱们好好谈、慢慢谈。”
杨世彦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坐回刚刚的位置。
“杨次长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黄某是榆木脑袋,还真没听懂。”黄外长装傻,等待杨世彦给他解释。
谁先开口,谁便落了下风,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学生们今日从监狱出来,会不会再次生事,还是个未知数,您认为呢?”杨世彦帮黄外长分析局势。
“我府里有护卫,一群学生,不足为惧。”黄外长不以为意。
“学生们赤手空拳,自然是不足为惧,若有人假扮学生呢?”杨世彦一步步引导黄外长深思。
“谁有这么大胆子?”黄外长怒问。
“我不敢妄加揣测,您想想谁想除掉学生,顺便除掉您呢。”杨世彦话中有言外之意,他知道黄外长一定能懂。
“所以呢?”黄外长反问。
“如果放火,您的庄园将变成灰烬,至于您,能不能逃出去,不好说。”杨世彦轻描淡写的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二人僵持不下,屋中空气凝结了一般,毫无声息。
屋外,太阳已经沉落下地平线,天色已晚。
杨世彦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昨日染了风寒,今日又奔波劳碌一天,没有好好休养,到了晚上病症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黄外长冷冷看着杨世彦,果真是有些本事。
杨世彦感觉身体越来越不适,皱眉轻咳了两声,他立刻知道,看似平和的局面马上就要失控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还留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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