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一副义愤填膺,眉头紧蹙的样子,林予笙垂眸啜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东方氏则是无奈道:“怀礼,你不在书院好好备考,怎好老跑去那榴花巷去?”
陆怀礼着急道:“我这不是,担心母亲嘛。”
林予笙搁下杯子,浅声道:“兄长劳心费神,可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女子想将母亲取而代之是真,父亲宠爱她也是真,可下毒元凶却不可能是她。”
“一来,侯府管束森严,莫说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便是寻常的丫鬟下人也不是她那么容易就能接触到的,更遑论买通。”
“二来,不知道兄长有没有见过那个孩童,魏思麓。”
东方氏闭了闭眼靠在软垫上,似乎是在小憩的样子,可两只手却紧紧的抓住了锦被。
陆怀礼喃喃道:“我只远远见过一次,那孩子跳脱跋扈,顽皮非常,只是——”
他嘴唇有些颤抖,没再说下去。
林予笙又转眼看向东方氏,“想来母亲,那日听闻父亲在公堂宣称纳妾之后,也应当派人查探过那魏氏母子的底细。”
东方氏点了点头,道:“我确实查探过,那女子妖娆貌美,能得侯爷青睐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侯爷——”
东方氏惨笑一声,一滴泪珠滚落,叹息道:“他不该骗我。”
陆怀礼再心思单纯,这时候也知道了东方氏话中的意思,他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蹙眉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陆怀礼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猛灌了下去,没再言语。
林予笙淡淡道:“当然,这些都不过是猜测,可我劝母亲与兄长好好想一想。若是猜想成真,那女子竟能隐忍至此,一朝守得云开见月明,又岂能甘于为妾?又岂是良善之辈?”
“这毒,就算不是她所下,想来也与她不无干系。”
陆怀礼又道:“不,不可能,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误会。那寡妇无权无势,如何抵得过母亲呢?”
东方氏却叹息道:“什么权势不权势的,或许不过是侯爷一往情深罢了。”
林予笙没有说话,这也是她心里的疑惑,只是她不觉得陆向卿那样的人,是因为所谓的爱情,让东方氏让位。
正如陆怀礼所说,一个是无权无势的寡妇,一个是安王府的郡主,哪个对他帮助更大,不言而喻。
若是按照原剧情,东方氏死后,两人在陆锦棠的撮合下喜结连理,这倒还算是水到渠成。
可如今,要谋害了东方氏来给她让位,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三人各怀心思,正沉默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少爷,安王府回信了。”
听到安王府,东方氏和陆怀礼俱是一震。
林予笙却并不意外,刚才她是让陆怀礼安排人以林予笙的名义给安王府传的信,以安王夫妇的脾性,想来会第一时间开库取药,再给她送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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