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停了。被秋天的风吹散了一切,黄叶满地,写着颓废的诗句,令人情不自禁,扭曲着思想,吟哦几句。
杨依依不会写诗,独自走在落叶铺垫的路上,偶尔脚下发出一阵声响。
“脚下的路确实很长,自己又该去何方?”杨依依又一次无聊地问自己,感觉前程渺茫。
“嗳!姑……娘!你去何处呀?”唐延峰从后面提着个公文包,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他还不知道杨依依的名儿,所以唐突得叫了声姑娘。
“唐叔!什么事呀?着急忙忙的!”杨依依扭转头,目睹着他随口而说。
“我……我想请姑娘去我们工地上班,你看意下如何呀?只不过委屈了你自己!”唐延峰突然想到了昨夜范芷君大发雷霆的模样,怪吓人的,便有些语无伦次,战战兢兢。
“好呀!我叫杨依依!寻找依靠,落户安家的流浪女。”杨依依低头斜睨着自己一双细皮嫩肉的手,着实颇为心疼。
没办法!人都是这样子,苦了手指头与肩膀,还不是为了养活嘴。
“你真的愿意?打算好了干工地活?”唐延峰颇为意外,惊讶得合不拢嘴,两眼盯着杨依依。
“嗯!没得选择!生活必须从最低处开始,起步!”杨依依恳切地说,无可奈何地鼓励着自己。女人总得学会坚强,强势的女人才会让男人望而生畏,只能远观而不敢近视。
“好吧!一切小心些,不累了自己!”唐延峰说完,两人也来到了工地上。
“想做什么呢?”他殷切地询问着杨依依,隐隐约约的神色间有丝怜香惜玉。
男人嘛!都有如此通病,臭毛病。
“我是普通的人,就干普通的活,粗重的活吧!跟师傅们学习学习经验呗!”杨依依一气呵成地说,仿佛早就计划好了似的。
“也好!随你高兴,小心点,注意安全!”唐延峰在门卫室拿了顶安全帽为杨依依戴上。
上班的工人陆续进门,一个个有说有笑的,开心乐趣。
“老刘!把这位姑娘带去你们班组上班。”唐延峰呼喊着一位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
“好吧!经理!我们班组正缺人手呢!”老刘说着走了过来。
“去吧!他们是作墙壁画的。”唐延峰举手指着老刘对杨依依说。
“嗯!”她没有多说言语,反而有些腼腆,别扭。因为她听见老刘呼他叫经理。
杨依依跟着老刘走了,默默地思忖着:“怪不得范芷君大发雷霆,醋意浓浓,幸好他才看了两眼自己,这女人真是太敏感了。”
“唉!男人可悲啊!当真是将军能管百万兵,难管老婆一个人哪!”杨依依突发奇想,为男人伸张正义,打抱不平。却没想到自己更是可悲可叹,凄楚无比。
一个人的生活可以允许糟糕透顶,但一定不能谄媚,巴结权贵。
杨依依偶然间发现了自己有一丝不苟言笑的快乐,事出何因,自己也是模棱两可,道不明,说不清。
世界上许多事情往往都是令人身不由己的,别人也主宰不了,干预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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