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的头里面疼不疼?”
“这样啊,”田田左右晃了晃脑袋,“还好,没什么感觉。”
“去医院看看吧?”程牧阳担心,“看起来挺严重的。”
田田无语:“你以为我是豆腐做的啊?我小时候哪次撞得不比这个厉害,都要去医院我忙得过来么?”
程牧阳还要坚持,田田便把脸一冷:“你差不多行了啊!快点过去开车,我要回家睡觉!”
满腔热情被浇灭,程牧阳灰头土脸地回到驾驶座上开车。田田坐在后座上轻轻按着那个肿起的包,程牧阳再想偷偷从后视镜里看过去的时候,每次都要被她的眼神无情绞杀。
“你下来干什么?”车子开到了田田家楼下,她火速窜出车门,听见响起轻微的嘀声,回头看见程牧阳拿着车钥匙跟了过来:“我送你上去。”
“都到这儿了就不需要了吧?”田田掏出钥匙开防盗门。
“太晚了总是不安全。”
田田的身影一闪就进了楼道,呯一声把他关在门外:“没那个必要!”
程牧阳眼睁睁看着她无情地消失在眼前,心里涩得发苦。是不是根本就不该来呢,他有些垂头丧气地想,她现在分明是讨厌他了。然而又觉得他是应该来接她的,这也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否则等了一整天又是为什么呢。有什么问题慢慢解决好了,对于解决问题这件事,他还是比较耐心的。
田田在上升的电梯里想,刚才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毛头来接她也是出于好意,何必弄得如此咄咄逼人呢。她伸手按了下一个楼层的按钮,跑出电梯走到楼道里的窗户边趴着往下看。程牧阳还没走,站在车边也没动,不知在干什么,抬手时有一点点时明时灭的火光,原来在抽烟啊……田田默默转过身来,什么时候也学人家抽烟了,真不是好孩子。
进家门的时候尽管她把动作放得很轻,也还是惊动了妈妈。杜雅洁最近有些神经衰弱,晚上时常睡不着,睡着了也极容易醒来。田田正蹲在玄关处脱鞋子的时候,身后的灯骤然间就亮了起来,母女俩同时吓了一跳。
“个瓜女子你大半夜的要吓死人!”杜雅洁睡眼惺忪地站在客厅里看着她。
田田嘿嘿地傻笑:“我回来了!”
“怎么这大半夜的才回来,早说了我去接你多好。”刚才俩人的惊叫声同时也吵醒了爸爸,“以前不都是白天到的么?”
“晚上便宜啊,”田田取下挂在肩头的包扔到床上,“我又不是没坐过夜里的车,接来接去的多费事!”
“喔唷这个包背来背去的么脏死了,”杜雅洁迅速窜到田田的房间里把她的包转移到凳子上,“哪能回来就往床上扔唻!”
田田在她背后偷偷对着爸爸做鬼脸,看见他手上的东西就大惊小怪道:“不是吧,甩棍都上了!”
“你们俩叫成那样,我以为遇到什么大事了!”爸爸表情不自然地把棍子往身后藏,“我要保护你们嘛!”
田田向来是不怵爸爸的,溜过去伸手就夺了过来放到手里东看西看:“跟以前不一样了嗄,这是新发的?”
“这是ASP,跟以前的不一样,你别乱动。”爸爸伸手要拿过来,“这个东西又不是警棍,哪能给你发下来,这是毛头给我的。”
“啊?毛头给的?”田田一个愣神,棍子就被爸爸抢去了,再想要就不可能了,“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啊?”
“哦,早几个月他在警校那让我遇上了,当时我就提了一下局里现在给配的警棍用得不顺手,他就说哪天给我一个好用的使使,”爸爸打了个哈欠,“我也没在意,结果前两天他还特意给我送过来了。”
田田差点都忘了,毛头除了会做实验会讨人厌以外还会散打。他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因为看起来还是一副竹竿样,申明珠就拜托了田田爸爸把他带到了公安局的警校里跟着锻炼,本来只是想让他能强身健体,没想到居然跟在老师后面学起了搏击和散打,一打就是十几年。
“对啦,他送棍子来的时候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就这几天,还跟他说是上午到。”爸爸摇摇晃晃地进了屋,“我问他找你什么事,他也不肯说,这孩子怪得很……”
“上次你家姑娘回来人家毛头可是特意去接的,还有大宝,”妈妈听了就责怪爸爸,“你怎么也不说清楚,光上午上午的,万一人家去接了还扑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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