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须臾,叶暮岁败下阵来,耷拉着肩膀垂下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肚子,“我想起夜,大将军,你睡里侧吧。”
不等苏瑾瑜回答,叶暮岁唤了雨茗进房间。
“将军不是醒着?夫人怎么不让将军搭把手?”
雨茗迷瞪着眼,脑子未清醒地说着,伸手扶叶暮岁下床,搀扶着她,待她去外面方便。
苏瑾瑜坐在床边看着两人出去,不多时听到叶暮岁压低的呕吐声,下床出门,踢了踢靠在门边呼呼大睡的雨柔。
“将军?怎么了?”
雨柔揉着眼睛醒过来,问道。
苏瑾瑜眼神示意雨柔看向西侧,叶暮岁正在呕的地方,“月份这么大了,孕吐还是这么严重?”
“哦哦。”雨柔晃了晃脑子,答道:“赵大夫说,夫人身子不好,孕育这胎不容易,胃口也不太行,加上吃了遮脉象的药,导致都这个月份了,呕吐的症状一直没减轻过。”
“遮脉象的药?”
雨柔呆呆地点头,“雨茗说,当时夫人被三皇子囚在皇宫,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吃了混淆胎相的药。”
问完这些话,苏瑾瑜心情复杂地回到屋子里,坐在床边,等着叶暮岁回来。
叶暮岁漱过嘴后回到房间,见苏瑾瑜正坐着,不禁疑惑,“是吵到将军了吗?”
苏瑾瑜看着她苍白的脸,一双眼睛也变得暗沉沉的,不似先前那般有光彩,皱眉问,“孩子闹人?”
“没有,他很乖。”叶暮岁捧着肚子,以为是她起夜吵到了苏瑾瑜,折中地提建议,“要不将军睡里面吧,我睡外边,晚间起身方便,尽量不吵到将军。”
“你若是怕吵到我,就不应该让我在这睡。”苏瑾瑜本意是关心叶暮岁,不知怎得被她绕到了自己介怀她起夜的事情上,心里别扭着,说话也不中听了,“明日叫个太医过来看看。”
说完,苏瑾瑜看着叶暮岁站着不动,补充道:“看看孩子有没有问题。”
叶暮岁点点头,挪到床上,见苏瑾瑜躺到了里侧,脱掉鞋子上了床,被闹这么一通,身子倦怠恹恹,躺下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听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苏瑾瑜睁开双眼,眼神清明,探出手去触碰叶暮岁的肚子,时隔一个月再度感知自己的孩子,心情很奇妙。
刚回来时,叶暮岁有意束腹,孩子小小的窝在她的小腹,这一个月好好养着,肚子大了不少,手下的圆润弧度十分明显。
触摸了一会儿,苏瑾瑜悄悄挪动身子,趴在那,隔着被子去听。
孩子好像也睡下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悄无声息地同自己的孩子亲密接触一番,苏瑾瑜这才心满意足地躺下歇息,琢磨着明日进宫叫个太医给叶暮岁看身子。
八月十五,即为中秋,晨间是万家朝拜的会,在太福殿,浩浩荡荡,晚间则是宴席。
叶暮岁坐在苏瑾瑜身旁,再度看见了当日在茶馆看到的外族男人,原来那人是北宁王——屠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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