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烦啊!”
陆雪用力抖了抖手里的一大叠英语资料,怨气冲天,“研一考学位英语,研二考警务英语,英语英语!没完了是吧!”
乔司的英语烂得出奇,四级考了六次才过,至今没过六级,看着手里的警务英语资料大半天没动静,一下午的效率低得可怕,满腔郁闷无处宣泄。
警务英语是一位国。安学院的女教授教的,全程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能不能跟上,自己讲完就结束,连ppt都来不及拍,到最后扔一堆资料,说考试就从这里出。
乔司看了一下午,十个单词九个不会,还有一个叫police,整个人都快奔溃了。她朝陆雪道,“还是得问一下国。安那边的同学,至少整个翻译出来。”
资料内容大多涉及反。恐,专业词汇过多,没法用翻译软件弄。
陆雪手指在手机都快按冒烟了,“我去!他们说有大段是《古岚经》,还有泛突。厥主。义和泛伊。斯兰主。义的内容。这老太婆想干什么,我们侦查没必要学到这个程度吧?”
乔司脑袋咚得一下撞在桌面上,彻底摆烂了,“再问问上一届的师兄师姐,看有没有答案。”
陆雪一边发挥她的人脉优势,一边吐槽,“老太婆也太过分了吧,侦查和国。安一起上课,内容全部出反。恐,这么偏爱国。安的,明明我们的录取分数线很高啊。”
乔司在桌子上给自己的脸翻了个面,“有没有问到啊。”
陆雪突然激动了一下,“哦!哦!”
乔司也弹起来,跑过去,“有答案?”
陆雪将手机屏幕立在乔司眼前,“他们说老太婆是因为她老公因公殉职才变成这样的,以前老优雅的一个妹子。”
乔司回想了一下那位女老师的形象,其实也不能喊人家老太婆,她才四十多岁,打扮成熟,乍一看挺有气质的御姐,就是不能开口,一开口真的好刻薄。她回过神,“快找答案啊,考试又不考她的家庭成员!”
“啊!对!要来不及了,就剩一周了!”
乔司死气沉沉地回到位置上,划拉了一下手机,心里咯噔了一下。
十几通虎子的未接电话,她连忙拨了回去,“什么事?”
听筒那边全是呼呼风声和撕裂的吼叫,“姐!我快到…你们学校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各种不好的可能性涌了上来,闪电般在脑海一一过了一遍。乔司想了想最近虎子的表现和前不久才拉出来的征信,心稳了稳,不断默念冷静冷静。
黄。赌。毒,无论是染上哪一种瘾,都很难戒掉,而只要沾上一种,其他两种就像连着骨头的血肉,嗅着腥味就能沾上。
乔司找出伸缩棍,用力一甩,机械扣的撞击声连响了三次,半米多长的棍身泛着金属的冷光。
嗯,很流畅,还能用。
她已经竭尽全力去帮虎子了,如果他还是复赌了,不如直接打断手脚扔在家里,每天喂一口饭,也比在外面被人打死强。
乔司收起棍子,藏在后腰,怀着极尽平和的心去见虎子。她走到门口,深呼吸了两下,又回到座位上,装了几个室友给的猕猴桃,用到哪样东西取决于等会对方的表现。
乘坐校园摆渡车到大门口,刚下车,就看到一个身穿小黄马甲、黑了好几圈的男孩骑着小毛驴冲了过来。
乔司侧身险险躲开。
虎子一下车,就将头盔摘下,猛得甩了两下头,湿乎乎的头发就像脱水的拖把,高速旋转,朝四周溅出水滴。
乔司嫌弃地抹了把脸,但看他的样子,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那根伸缩棍是用不上了,她把猕猴桃递给他,“怎么了?今天这么早就不送了?”
虎子大手一挥,扯着乔司躲进了角落,远远望去,两人像是接头特务。
“我今天送货的时候,在城东小区那儿看见几只死猫。”他取下电瓶车上的垃圾袋,“喏,在这呢,我本来也没在意,但我闻到这死猫身上有股苦杏仁味,这不就跟老师讲的氰。化。钠一样吗?”
乔司心一沉,头皮发麻,连忙拿过塑料袋闻了闻,没闻到什么味道,“你确定?”
虎子震惊,“这么大味道,你闻不出来?”
乔司深深看了他一眼,氰|化物的苦杏仁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闻出来,似乎与个人的体质有关,或许虎子真的能闻到。她追问道,“具体位置在哪?”
“城东的巴山小区,我看到死猫,然后我就跟着扔垃圾的那个男的,发现他进了一间破出租屋,我拿着别人的外卖假装晃悠过去,就看到一地的矿泉水。那男的把水倒进碗里喂猫,没一会,那猫就死了,就赶紧来找你了。”
乔司点头,摸出手机打了电话,“王敏,之前那起案子的氰。化。钠找到了吗?”
“没呢,可能是哪个人偷去电镀了吧,大大小小的工厂跑了不少,现在还在找呢。我想着偷东西的和杀人的是两拨人,毕竟东西是在厂子里,人又是死在值班室的床上……”
乔司懒得听他拙劣的分析,“我弟弟在城东巴山小区发现氰。化。钠的线索,我们现在正赶出去。”
王敏正躺下想眯一会,一下子蹦了起来,急切道,“确切吗?我现在就过去,咱们在建苑路口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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