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芷沅端着合宜的浅笑应道。
祁渊依靠着椅背,眸底沉黑,轻笑道:“此等怪事我也觉得有趣,待我查查看,那赌徒的霓霞珠究竟从何而来。”
他说到后面,声音带了些狠意。
关家军是东秦设在北境的屏障,居然有人把脏手伸到关家军中,意图生事,要弃东秦的安危于不顾,这是他所不能忍的。
陆芷沅凭几句话,就能推测到其背后的深意,不愧是陆师叔的得意弟子,且她虽恨自己,不肯与自己接近,却能为了此事主动来找自己,说明她拎得清孰轻孰重。
祁渊看她的眼神,欢喜又深了几分。
陆芷沅话已说完,字帖也不看了,只想快些离开,当下便笑道:“殿下睿智,定能查霓霞珠的来处,殿下政事繁忙,妾身就不打扰了,妾身告退。”
她说罢起身行礼,便向外走去。
“等一下。”祁渊忙站起来叫道。
陆芷沅停下脚步,回身含笑,“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
她两手交叠在身前,眉眼低垂着,恭敬有加,也疏远至极,他想说的话一下堵在嗓子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想让她留下来陪着他,不用说话,只坐在那里,让他瞧见便好,如方才那般,可看到她那双冷漠的眼,他如何说得出口。
那碗汤带来的轻快和欢喜,瞬间消失殆尽。
祁渊沉默了一会,走到矮几边,拿起她没有看完的字帖来到她面前,递给她,“你拿回去
看吧。”
陆芷沅双手接过,躬身道:“谢殿下。”
她转身出去,脚步未曾停顿,很快就消失在道边山石的转角处。
祁渊站在门口,怅然地望着已空无一人的山石边,心头被她那双冷漠的眼沉沉压着,压得他心口发疼。
门外的长风一动不敢动,屏气而站。
他在祁渊身边多年,从未见祁渊如此黯然神伤。
祁渊站了许久,收回目光,寒声道:“去把杨易叫来。”
他要把那只想伸进关家军的脏手拽出来,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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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夕前夕,依礼制,诸皇子携家眷入宫陪建昭帝提前过月夕,月夕之日,便各自在府中过。
宴席照例设在晏清殿,男宾坐在左侧,女宾坐在右侧。
建昭帝和皇后还未过来,祁渊自早上入宫,便没有回过晋王府,此时也未到,不知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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