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卯时和戌时,也就是早上五六点,晚上七八点,那正是古代人换尿桶,洗粪桶的时间,那味道能好闻吗?
挡门煞、剥皮煞、蜈蚣煞,虽说风水书上的确有这几个名词,但绝对不是道士这般解释的;所以说,不怕道士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道士忽悠起人来连自己都怕。
不过为什么树身会蛀白蚁,就真的是老天爷保佑,开张大吉了,道士本还准备用树轮或其他什么玩意忽悠的,奇异之处嘛,找找总是能找到的。
“不过道爷也算是良心价了,不仅指导你们二次装修,开通风口,还指挥打扫卫生,建造厕所,改善环境,十两银子居然干这么多活,良心大的简直不要不要,”道士差点都被自己感动了。
而道士的这番举动却也无意间得罪了某个真的下煞的同行——
“以木养虫,白蚁吞心,好不容易在城内找着一片养蛊的地方,是谁把它给破了!本道绝饶不了他!!”
第十一章 新型业务
上联:半打竹签知生死,下联,三两铜板解宿命,横批:卦之正宗。
两幅对联高高挂起,一条桌,一只凳,这就是昆仑派白沙子的全部家当,昆仑派以前是个大派,在前朝还出了几个国师,但有道是王朝更迭,时运兴衰,谁都有点背的时候,但是昆仑派可不像是青城那样,门内还有几根硬骨头,这颓势一显,就怎么也止不住了,到最后分家的分家,跑路的跑路,把最后一点家当耗了个干干净净,门派师承谁还当回事啊。
白沙子十四岁上山,三十岁昆仑派倒闭,回到家里安安心心娶了个婆姨,给人做长工,卖力气;不过随着崇佛信道的风气渐起,这家伙的主意又活泛了起来,貌似还是原来的行当有前途啊,摇身一变,正宗的昆仑派传人闪亮登场。
前几年生意的确不错,算命也好,法事也罢,每一次总能赚个百来文,但是好景不长,随着大量‘同行’的挤压,行情渐渐由卖方市场转变为买方市场,接活的次数越来越少,赚的钱也由去杏花楼的档次到勉强糊口,总之是各种不景气,一想到这,白沙子与旁边两个同行忽视了一眼,同时哀声叹气,日子不好过啊。
只是,他们没的赚不代表别人没的赚,只见在东边的铺子前,围了好些各大家的佣人、管家、丫鬟,青城道长从不见客,而只有他的这个师弟苗道人有门路引见。
“别吵别吵,一个个来,咱师兄有没有空还不一定呢。”
“什么,李侍郎想要在请我师兄饮茶,不好意思,我师兄是恬淡的性子,不喜见外客。”
“余管家,哎!我都说过了,我师兄不接你家的活儿,为何?自然是有原因的,”苗三四不耐的摆摆手,就两百文钱,你当是在打发叫花子啊。
目光无意间的一扫,顿时亮起,赶紧道:“今个儿就到这里啊,大家散了,散了吧,有什么情况我会向师兄反应的;哦对了,这是小道的嗯,名片,大家有什么需求,尽管联系咱们。”
众人诧异的接过这张木牌子,只见上面写着——青城派苗仙长,可接风水破煞、看卦、算命、问诊、定宅、喜丧事,价钱面议,另,降妖、除魔、收鬼等杀生事视情况而定,联系地址:朱雀大道与拐子**接处,第五号摊位,(备注:本派自有得道高人,童叟无欺,假一罚十)
“小鱼妹妹,让你久等了,”苗三四腆着脸对面前的青衣小婢道。
“你啊,现在是转运了,这么多的生意,得赚多少钱啊,”小鱼抬着着小圆脸,有些羡慕的语气。
“那怎么能说是生意呢,咱这是入世修真,造福众生,俗了,妹妹这话就俗了,”苗三四听话听音,连忙把早已准备好的水粉盒塞到对方手上。
“哎呀,我这只是替我家夫人办事,”小鱼跺跺脚,看着是松花斋的牌子,笑容更甜,“你说你那个师兄靠不靠谱啊,若是出了纰漏,我可是要挨打的。”
“那哪能呢,青城道长的名号,你在大街小巷上听听,斗大虫,镇地煞,有多么响亮;再说了,董夫人不是与通判夫人交好嘛,你问问她有没有效果。”
“若不是事先打听过,我也不敢让我们夫人来啊,”婢女小鱼嘀咕了句,“让你师兄等着,我通知夫人下午去。”
“好嘞,小鱼妹妹您慢走,”苗三四嬉皮笑脸,越来越有某人的风格。
苗三四摇头晃脑的收摊回家,大把的铜钱踹口袋里,浑然没注意到,附近的同行那眼红的眼神,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你他娘的吃肉,兄弟们连口汤都喝不着,这就不像样了。
“有位雷大仙曾经说过,只要有九天巽风,猪都能飞起来,虽说在皇帝老儿的身体力行下,咱们行当是越来越火爆了,但这竞争也越发激烈,我青城派要想这种环境中生存,必须要求新,求变。”
“又有位马大神曾经说过,抢占市场不如培育市场,打价格战不如打技术战、创意战,这句话太对了,玩命的活儿咱可不能干。”
“所以说,现在还有没被挖掘的市场吗?哼哼,自然是有的,那就是广大的妇女市场——”
“咳咳,话说道爷讲的话你们有放在心上吗?”李道士满头黑线,对面的司马追凶正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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