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巧若拙。
看似简单的一道气盾,实则阴阳运转,互根变幻的法门都已经包含在其中。
果不其然,木婉清出手如风,转瞬便打出了上百次攻势,然而任由她如何变化多端,却始终被大磨盘一视同仁,消磨得一干二净。
杨巨常道:“婉妹。她是你师叔的女儿,你不喜欢她赶她走便是,出手未免太重了。”
李青萝有了依仗,连忙抓住杨巨常背后的衣裳,对着秦红棉母女俩怒目而视。
木婉清冷声道:“我就是要杀了她!你把她养在家里,又处处护着她,是不是和她也睡觉了!”
李青萝是段正淳的旧情人,杨巨常又是段正淳的义子,木婉清当面说这种话,实在是难听、发指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在两个男人的脸上泼屎泼尿!
不仅是杨巨常,连段正淳闻言都是勃然大怒!
“段婉清!”段正淳一声怒喝。
段正淳一向对她极好,此时骤然发怒,木婉清竟然被吓得一抖,随后见父亲和情郎都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只觉得满心委屈一口气全涌了上来。
她眼泪狂涌,倔强地大喊道:“你们都只知道欺负女人!我再也不理你们了!”
说完哭着就跑了。
“婉儿!”秦红棉随后追了出去。
杨巨常和段正淳齐齐长叹一声。
“你收拾一下行李去逍遥山庄住吧。”杨巨常对李青萝说道,“婉清要杀你,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你住那里,有你爹在,她总归还有几分忌惮。”
李青萝吓得浑身都在抖:“不不。我等你一起走。她娘俩现在一定守在门口等着杀我呐。”
平常没接触倒也没什么,但她每次都惹事,杨巨常对她也感觉十分厌烦起来。
“你既然想你女儿认父,叫人送来生辰八字,知会一声也就是了,干什么要跑来在这里吵架?你不知道婉清住这里是不是?”
李青萝道:“我也不知道她回来啦。我也昨天才知道她不在家。”
段正淳道:“常儿!你早知道语嫣是我孩子,是不是?”
杨巨常道:“是啊。我当时听说了一些姑苏王家的家丑。义父,你这些事做的实在不地道,传出去不好听啊。”
段正淳叹道:“我风流好色,是我错,我造了太多孽!你看我现在不是遭报应了么!让阿萝留在这里,你赶紧出去追婉清吧!你们俩口子不要为了我们上一辈的事闹得不愉快!”
杨巨常道:“追出去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事和你们无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妈的!真是他妈的!”
段正淳道:“是银川公主的事吗?”
杨巨常道:“是。她早上回来看我,我当时正和银川同房。我原以为这事大家都已经说好了,没想到她又开始生气。你叫我怎么办好?”
段正淳道:“耳边听的,和眼睛见的那能一样么?哪怕她心里本来愿意了,但事到临头了便又是另一番心境。你且听义父一席话,乃是义父多年摸爬滚打来的经验之谈。”
杨巨常精神一振,道:“义父请说!我洗耳恭听!”
段正淳道:“女人生气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只会越抹越黑!这个时候,千言万语,也比不上腰杆上的一挺枪!所谓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关键就是这一个“床”字!你就磨到她过了门,等木已成舟,她慢慢也就习惯了。”
杨巨常虎躯一震:“受教了!”
“那还等什么?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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