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鹰,你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性生活不和谐就去挑拨离间别人的王八蛋。
晚上迟暮倒是没什麽异常,反而是我在法语教学里屡屡走神,直到他也发现了不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你怎麽了?”
“我在考虑,”我以手支著下巴,“我不想去法国了。”
“你怎麽了?”他讶异地抬起头。
“我在这边也有事业,其实出国读书什麽的,接触了才发现,我也没那麽真想去。”
我摊摊手,无所谓地笑笑:“而且你也知道,从实用性上说,那不过就是花钱镀层金,多认识几个朋友,用处不大的。”
他怔了怔,又盯著我:“你怎麽了?”
“迟暮!”我“!当”拍了下桌子,“你以为你是自动回复呢?!”
他想了下,这次终於从自动回复的死循环里跳了出来:“好好的怎麽突然不想出去……因为我?”
“自恋。”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出国和迟暮之间,我自然毫无疑问地选择後者。
哪怕放弃一个外出念书的梦想,我也不能放下他。
我实在是怕极了,像个傻瓜一样地努力打拼,最终只是可笑地为了给别人放弃我提供一个良好的借口。
“不过才一年而已,我等得起。”迟暮忽地笑了,笑容异常灿烂好看,虽然让我总觉得寒毛直竖,“反正你到时候不回来也不可能,法国很难移民。”
这种对於个人能力的否定让我愤怒地拍案而起。
“许岸,”他敛了笑,表情严肃起来,“当初是你说,既然我喜欢,就希望我当老师当下去。”
“嗯?”我不在意地应了声。
“既然你喜欢,我也希望你能出去。”迟暮顿了顿,认真地看著我的眼睛,黑眸里带著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听从信任,“相信我,安心准备法签,这边的事我能处理。”
我想了很久,对著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离开一年,这样也好。
一直以来,他不说,我也不问,甚至没有勇气去细想他在承受怎样的压力,宁愿当一只懦弱的鸵鸟,只要把头埋起来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已经处於安全地带与危机隔离。
不是我不敢与他一起面对,而是怯於他最终会屈服於现实。
和我相识十年相处七年的林远都可以说变就变,何况是隔了十年空白的迟暮。
一年的分离,我想足够他考虑清楚自己的决定。
订机票,申办签证,等待结果,收拾行李,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工作的交接与筹备。接下来的一系列准备事宜,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一切就绪那天,迟暮开了车送我去机场,小江和骆鹰也来了。令我讶异的是,骆鹰还背著个大包,一副也准备远行的派头。
切,幸好公司还有程雪,就知道骆鹰这家夥靠不住。
“骆先生,”我颇不理解地望著他,“您这是要做什麽?”
他笑笑,转头盯著小江一字一顿地发话:“然,对不起。”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迟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江却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像没听见一般。
“我要回法国了。有时候,人也许注定不能犯错。”骆鹰对著我解释,深沈得像个哲学家,“错过一次,可能就真的没法重来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小江,而当事人只是镇定地低下了头,墨镜的遮盖下看不出他此刻的眼神,可那不自然的苍白脸色还是说明了情况。
迟暮在一旁拉了拉我,给了我个安心的表情示意我无妨,然後跟骆鹰快速说了几句法文。
虽然我没怎麽听懂,但是看骆鹰一边点头一边噗嗤笑出声来的样子,和小江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我估计也不会是什麽好话。
“你说了什麽?”我气势汹汹地瞪著迟暮。
他笑著不肯说,反而岔开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进去吧。”
於是我放弃跟这个嘴严的家夥沟通,转移目标一路锁定骆鹰穷追猛打。
骆鹰难得厚道地替我翻译:“暮让我看好你,有什麽消息及时向他汇报。你是他的,不能跟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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