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其参瞳孔一缩,瞬间变了神色。
邱长生有多珍惜他送的那串珠子啊,不是说他离开三年来从不离身吗,而且前几天他刚回国那会儿,打电话问起来的时候,邱长生不也说还戴着?
郑其参的目光太过明显,邱长生也跟着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还下意识转动一下。
见状,郑其参忍不住了,面色变得多少有点难看,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质问道:“老邱,我送你的手串你怎么没戴?”
邱长生抬眼看他,差点被眼前人理直气壮的语气气笑。
好家伙,还有脸问呢?
那珠串里藏着什么害人东西,郑其参真能不知道?
要不是还想搞清楚郑其参这次约他出来,到底又是在耍什么阴招,邱长生现在就恨不得叫外头的保镖进来,将人狠揍一顿再说。
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他搞不来,但是论物理攻击,他请的那群保镖,可都是能一个打十个的壮汉!
眼底闪过一丝跃跃欲试,邱长生却忍住了叫人的冲动,装作故作恍然地对郑其参道:“你问这个啊,哎,也是我不小心,前段时间出差的时候,你送我那手串不知道怎么就断了线,就拿去让人重新串了……几天前你电话突然问了一句,我也没好意思说……”
怪不得!
郑其参表情一顿,顺着邱长生说的这番话,脑子里突然就理顺了自己这段时间气运不佳的原因。
原来是他送出的手串的绳子断了,最近压根就没呆在邱长生身边,这才导致手串里的飞僵没能继续将对方的气运反哺到自己身上啊。
更怪不得他一见蒋飞龙,对方就被接二连三的倒霉事给缠上,那飞僵不在郑其参身边,又喝不到渴望已久、近亲之人的鲜血,可不就要发脾气反噬。
原来问题出在这!
想到这里,郑其参心底莫名松了口气,同时也在心底埋怨起自己的母亲,怎么这好不容易才祭炼出的“好宝贝”,千算万算才送到邱长生手上经年戴着,结果到头来,偏偏就漏了这么一点细节!
真是害得他担忧许久,还以为是邱长生察觉到了手串不对劲,这才赶着回国一探究竟。
想明白了一切,郑其参只怀着些许遗憾地看了眼邱长生的手腕,接着又略带怜爱地瞥了眼还在敷冰的蒋飞龙,顺手就从裤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木质小方盒,对着邱长生笑了起来。
木质小方盒一出,一股浓郁的沉香木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气味有些清凉,似薄荷却又有些甘甜。
旁边,一直关注着郑其参动作的褚宁略带惊讶地挑了挑眉,而邱长生也同时死死盯紧了郑其参拿出来的木盒,眼底情绪汹涌。
被摔得厉害的蒋飞龙闻见味儿,精神陡然一阵,睁大眼睛连声道:“这味道,这质感,你这盒子难不成是奇楠做的?”
“没错。”郑其参满意于他的识货,哈哈一笑,转而便满是得意对邱长生道,“先前不是给你说我这次回国,是又发现了一条很适合你的手串吗,既然之前那串断了还没修好,那老郑你就先戴这串新的吧。”
说着,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木质温润的奇楠手串,站起身,亲亲热热的便要凑到邱长生面前,恨不能让邱长生立刻戴上。
这一些列动作下来,作为郑其参表哥的蒋飞龙看得着实羡慕,他对沉香略有研究,奇楠可是沉香中的珍品,郑其参这回送礼送的,可真是出手阔绰。
这模样,可真是一点都瞧不出对方在门外时,与自己扬言要取长生科技老总之位而代之的样子呢。
蒋飞龙脑袋捂着冰块,着实看不懂郑其参的这套操作。
而作为被送礼的对象,邱长生对这串价值不菲的手串却明显敬谢不敏。他眼见到这个跟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木制方盒,还有那看似温润,但实则还不知道藏着什么鬼东西的手串,实在是一万个不想接。
不过还不等他假装无事,实则浑身僵硬地站起身,挡在他身边的褚宁就特别自然地伸出手,从没设防的郑其参手中,将木盒连同手串拿了过去。
“这就是奇楠手串?”褚宁摩挲着手串,冰凉阴冷的触感仿佛争先恐后要溢出来,便用指尖从一颗颗珠子上漫不经心地划过、敲打。
“据我所知,红色奇楠最为珍贵,这一串,怕是要七位数不止。”旁边,蒋飞龙小声插话感叹。
片刻,褚宁像是摸够了,握着手串,语气羡慕地同邱长生夸道:“姐夫,你朋友也太大方了吧。”
邱长生先前见手串落进褚宁手里,浑身的僵硬便早早褪去,从善如流地笑呵呵道:“老郑对我,确实是从来都很舍得下血本……”
他这话说的一语双关,可惜郑其参没听懂,因为他的心思全
都放在了突然打岔的褚宁身上。
送给别人的礼物被中途抢走,这行为着实有些不礼貌了,可偏偏收礼的人不仅不恼,甚至还乐呵呵的。
作为送礼的一方,郑其参碍着褚宁跟邱长生的关系不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道:“我跟你姐夫可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起来的交情,送他东西当然要用心,这价格反倒是其次。”
他先是暗暗吹捧自己一下,顿了顿,又道,“小褚啊,快把手串给你姐夫戴上,看看大小合不合适。”
“嗯?你是说大小吗?我倒是觉得这手串挺适合我的。”褚宁也跟着笑了下,仿佛听不懂郑其参话里的意思,说着就把手串待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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