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一个喝茶的瓷碗被砸了个粉碎,破碎的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我太阳它母亲的,这个小杂种,竟敢撬我饭碗……”一个秃头男子在自家的厅堂里狂躁地怒吼着,似乎要将他嘴中的‘死杂种’碎尸万段。
“金堂,你这是怎么啦?谁惹到你了?你都吓到小成了!”
“吓个屁,早知道前几天那个小杂种就是他,我当时就应该找人搞死他!”
“姓蒙的!骂了半天,你究竟在骂谁啊?”秃头男子的老婆,那个胖女人,在旁边也开始恼起来。
秃头男子自然就是被苏晓辉气走的蒙金堂了,胖女人是他老婆甘丽丽。
“我在骂初一那天让我们在街上出糗的那个小杂种,我原来还不知道年前是谁把石莲子村的泽泻给收了去的,今天才知道是他,现在他又把手伸到梁屋村去了,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一下梁哥,吓他一下?”甘丽丽想着以她老公的体格,肯定不能自己亲自去对付这个人啊,那家伙可是比他老公强壮多了!
所以,最好还是去找一下乡派出所的梁敬晖,他和老公的关系还可以,到时候让梁敬晖去吓吓他,对方应该会害怕的。
“这个可以试试,就是不知道梁哥愿不愿意出面,毕竟这个事情本来就不属于他们派出所管的。”
“他应该会出面的吧?毕竟你表叔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屁个面子,外面都在传我表叔是县里的副局长,实际上你也知道,他只不过是商业局里的一个小科长,还是做后勤的。他们这些人就是好面子,喝多了几杯,小干事就变成了科长,科长变成了局长。”
“那怎么办?”
“让我想想,咳,我太阳它母亲的,这个混蛋……”蒙金堂抓了抓头,可是头顶已经秃了,根本没有头发给他抓。
死马当活马医吧!他还是去乡派出所找了梁敬晖,不过梁敬晖竟然到县里办事去了,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回到乡里。
“梁哥,有件事想麻烦您一下。”
“哟,金堂啊?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蒙金堂叽里呱啦地和梁敬晖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末了问他,“梁哥,我就想让您去吓吓他,比如什么投机倒把之类的。”
“金堂,这个事情好像有点难办啊!大家乡里乡亲的,这个事情是你和他个人的矛盾,又不违法,我怎么出面啊?那影响多不好!再一个,如果他的行为是投机倒把,那你不是把自己也绕进去了吗?”
“艹他大爷的梁敬晖,这孙子和自己吃香喝辣的时候,怎么不想到影响不好?现在找他帮一点忙就这影响不好,那影响不好!不过他倒说得不错,我不能把我自己绕进去啊!”
“那梁哥您给支个招呗!”
“哦,我听说这个收购药材好像是要有什么资质吧?”
”哥,我也没有这个资质啊,到时候不是连我一起也挨吗?”
“俗话说得好‘捉奸捉双,拿贼拿脏’,后面不用我教你了吧?”
蒙金堂眼睛一亮,“对啊,到时候自己使人去举报,在现场给他来个人赃并获,看他如何狡辩!”
回到家,他兴奋地把老婆叫了过来,细细地给她交代了一番。
甘丽丽来到邮电所,给县里的医药局、工商局都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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