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法王一呆,慌忙过去迎道:“太子殿下,您怎么跑这里来了?这里可不是您来的地方。”话锋一转,像那为首的戎装将领怒斥道:“余统领,你不好好看好太子,怎么反带太子来着凶险蛮荒之地?该当何罪?”
“我当然要来啊,云儿出来好久了也不回去,我很担心。国师你不要骂余统领了,我叫他带我拉的。啊……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甚么人,放开我家太子……”一剑龙吟,一个影子被直抛了出去。
“天龙三圣,你们什么意思?竟然挟持我国太子,这对贵我两国,绝非善举。”大日法王脸色一寒,双手纂紧了两只金光闪闪的宝轮,目泛精光。
“大日国师严重了,我们只是为了天女剑,不管公主能不能得到天女剑,也绝不能让天女剑落到中土武林人士手里,这是也贵我两国的共识。当然……也是血神子老前辈的意思……我们不过借贵太子一用,无伤大雅,我想大日国师该不会违背血神子老前辈的意思把。”神龙上人说时,一脸自得。
“血神子老前辈可没说过要拿我家太子作人质,我家小王爷难道是中土武林人士?你们东瀛不需要欺人太甚!放了我家太子再说!”双轮一摆,白光影约,就向天龙法王直绞过去?天龙法王一动不动,只当没看见,就在双轮快要绞到天龙法王身边时,站在天龙法王身后的一青衣中年和一白衣中年豁然出掌,一掌就拍在了大日法王的双轮之上。寂然无声,大日法王登时全身一热,似乎脱力,腾腾腾腾腾连退五大步,双轮早已脱手抛出。虽然是两人一起出手,但是只一招就把大日法王逼到这样,此二人的功力,均不在大日法王之下。
“大日国师,临行前血神子老前辈吩咐,不惜一切手段夺到天女剑,就算无人能用,也不能让天女剑客继续拿着她。”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沉。
“家师正是这个意思,做弟子的惟有尊从,得罪之处,还请国师见谅……”
……
“喂,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云儿,云儿你为什么抱着把剑发呆?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叫你不要练武功,武功这个东西之会伤人伤己,大家都不打架,和和气气地一起多好。你们这些练武之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不知道造了多少罪孽,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上逆天意,早晚必遭天谴。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啊……啊……啊……啊”神龙法王一脸木然点了他哑穴,神情一阵呆滞。
大日法王忿忿不平,但是想动手对方人实在太多,以一敌一自己未必会输给任何一人,可这里却不容你以一敌一,于是一脸恚怒,道:“血神子老前辈多虑了,我家小王爷和中原武林人士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更不会防碍我两国和血神子老前辈的大计。何来天女剑落入中原武林人士之手一说?”
神龙上人一声冷笑,道:“扯不上任何关系?那他和天女剑客是什么关系?刚在你眼皮底下拜的师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这个师傅徒弟被人家抢走了还真豁达……看来你和中原武林人士也脱不了关系啊!”大日法王怒道:“一派胡言!”
“更何况……你也说他是小王爷了……嘿嘿……小王爷……”那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原来是发自刚才一掌逼退大日法王的白衣人,一脸讥笑嘲讽,一边笑,一边摇头。一边的天龙三圣也是同样的神色,笑得大日法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到底什么意思……公孙兆……”
“难道大日国师还非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天女剑怎么会认小王爷为宿主?大家都是明白人,难不成大日国师会傻到和关外三兄一样以为天女剑是所有人都能拿的东西?”
“……”
“放开他!”
“什么?”
“放开他!”
“谁?”
“放开他!”
声音那么清冷地,漠然地,凄凉地,如冰,如雪,如长风万里送孤雁,如一泓秋水锁愁云。本来那份若有若无的忧愁,在他拿到天女剑的瞬间似乎消失了,现在又格外明亮地宣泄出来,随着那缓缓出鞘的天女剑刃,深蓝的忧郁将他慢慢覆盖了,长长的头发飘零着也被剑气映得碧蓝碧蓝。大漠昏黄的日光下,一席湛蓝的身影如斯鲜艳,如斯出尘,如斯至纯。
“你……”新月子大大的眼睛又一次瞪得滚圆,眨也不眨地看着对方,生怕动一动就丧失了完美,这份虽在眼前却如此飘渺不可触摸的完美。
轻轻地,优雅地走向神龙上人,幽幽的天女剑缓缓举了起来,冷森森地指向对方。神龙上人一手捏着高丽国太子,一手微微作揖,唤了声“阿弥陀佛”,不怀好意地笑道:“施主是要与老衲动手么,老衲只怕一不小心伤了施主,好生愧疚。”
“放开他!”声音还是那么冷若冰霜。
神龙上人一动不动,似笑若笑地看着对方,饶有兴趣地看着,片刻说:“果然不愧是天女剑的宿主呢?可惜如果你死了,天女剑会寻找另外的宿主把。”
蓝光如电,一道数丈长的剑芒直溢了出来,如一道横贯的瀑布,刷刷刷向着神龙上人手臂斩落,那是只捏了高丽国太子的手臂把。神龙上人身型忽动,轻轻一晃就闪过了那一剑,悠然地说:“太慢了,小鬼。”第二道刺眼的蓝光当头就劈落。
神龙上人脚下晃了一晃,正要闪开,一个影子就横在身前,冷笑道:“小鬼,真碍事!”单掌飞舞般划出一个奇怪的圈圈,一条金黄色的龙影之息呼啸而出,硬生生地拦上天女剑剑芒。火花激射,一圈圈黄沙漫空飞舞,天女剑碧蓝的剑芒被弹开数长。
“云龙大般若神功?你怎么会我师门的武功?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白衣女子一脸惊愕。
那个一掌逼退大日法王的白衣人,总是一脸不可一世地坏笑,被称之为公孙兆的白衣怪客,盛气凌人地笑道:“你既然知道,见了长辈还不快快下跪,天女剑客,名动天下,难道连师门礼节都不懂了 ?”白衣女子双眉为蹙,冷然道:“从未听先师提及师祖门下有公孙兆这号弟子,阁下何处学来我师门绝技?还敢来此欺世盗名?”公孙兆双目一寒,大笑道:“好,好,好,今日就教教你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一阵风影,身形起落之间,忽现神龙之形。
那个影子就围着白衣女子打转,一金一紫两条龙息之气,若翻云吐雾,上下翻腾。只一转瞬两条龙形合为一道,张牙舞爪就向白衣女子面门扑去。
深蓝色的瀑布横天切下,直直地把龙形拦腰斩断,空气嗡嗡作响,饶是大日法王,天龙三圣这样的高手,也不禁一阵耳鸣,气息一塞。公孙兆双臂顿觉一震,隐隐发麻,身子现出,腾腾腾退了三步,目光一亮,冷森森地望向那白衣小童。
“想动我师傅一根毫毛,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声音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云……”白衣女子失神地看着自己刚收的这个弟子,那个一边举着天女剑冷冷看着众人的白衣小童,双眸里隐约一星一点的泪珠,久久未落,嘴角边一丝微微的血迹,一滴滴落,落在天女剑碧蓝碧蓝的剑刃上,瞬间化作无限深邃的幽蓝,消逝于其中。
公孙兆嘿嘿一笑,道:“很好,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逼退,我还是第一次,果然是天女剑选中的宿主啊,不过……似乎太可惜了呢,今天……”
话音未落,身形已没于无形,转瞬时,已在白衣小童身边出现,身周围绕了四条颜色各异的龙影,金碧辉煌,刹是壮观,当众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时,倏地一晃,整个人又消失于无形,直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知道他到底搞的什么把戏。
“太虚幻影……他难道真的是师门中人?”白衣女子无限困惑,刹那化作了无限的恐惧,衣袂如风,一缕纤尘往那白衣小童身边飘去。
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四条颜色各异的龙影破空而出,刹那间齐齐撞在天女剑碧蓝幽幽的剑刃上,虎啸龙吟,风云乍变。所有人一阵耳鸣目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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