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以来,台湾科幻作者中,作品数量最多,影响最大的要属苏逸平。苏逸平毕业于美国华盛顿大学机电系。从事过影视、软件开发、旅游等工作。博杂的职业生涯给了他丰富的人生阅历。中华传统文化的深厚积累是他创作的另一个源泉。而自幼对幻想的喜爱则为他确定了创作方向。
1997年,苏逸平利用业余时间创作了《穿梭时空三千年》,连载于台湾《中国时报》,引起轰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两三年里,创作了一批以“时空英雄葛雷新”为共同线索的科幻小说。成为台湾科幻界耀眼的一颗超新星。
在这些科幻小说中,苏逸平虚构了自21世纪初到24世纪的未来史,以及从上古神话开始的中国远古史。作者分别从这两方面入手,建构出引人入胜的史诗般情节。苏逸平的作品具备惊人的想像力,气势恢宏,情节曲折,在冷峻的高科技背景下展示着分明的是非和充沛的情感。作者特别擅长以中国上代神话和历史为背景构筑故事,使作品具有极为鲜明的中华特色。
虽然时间旅行这个题材并不是新鲜的科幻题材,且容易流入俗套,但作为一个工科专业的毕业生,苏逸平还是尽可能为作品增添科技含量,补充其“硬度”。他对天文、宇航、生物科技等方面的描写十分准确,另一方面又具备古代文化的广泛知识。
作为一名新锐作者,苏逸平受到内地读者的关注是在2000年年初。当时,他的代表作《穿梭时空三千年》曾经在“网易”网站的首页上连载。200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正式出版了他的七部科幻代表作品:《穿梭时空三千年》、《星座时空》、《龙族秘录》、《惑星世纪》、《星舰英雄》、《封神时光英豪》、《东周时光英豪》。苏逸平已经成为获得市场认可的台湾科幻作家。
第四卷:科幻的艺术规律 第一章:美学贡献(1…1)
上一章前言
第一节:“真”与“美”的关系
第二节:科幻文学对“自然美”的丰富
第三节:科幻文学对“技术美”的挖掘
第四节:科幻文学对“理性美”的发扬
上一章前言
文学的基础是美学,科幻文学的基础盖莫能外。如果将科幻作为一门艺术来分析,那么不从美学上入手,恐怕一切理论都是空中楼阁。可悲的是,熟悉美学理论的艺术家看不到科幻。而科幻作家们又不熟悉美学理论,即使他们在创作实践中,天才地把握到许多美学规律。
那么,为什么要把这一章命名为“科幻文艺的美学贡献”,而不直接命名为“科幻文艺的美学理论”呢?因为科幻文艺绝不仅仅是依靠传统的美学理论,运用传统的艺术手段。它大大拓展了艺术中美的疆域。以笔者个人的看法,科幻文艺最大的贡献并不在科学上,恰恰在美学上。
在美学中,“善”与“美”的关系涉及较多,“真”与“美”的关系则往往被忽视。而这正是独特的“科幻美学”的基础。具体而言,在“自然美”、“技术美”、“理性美”三个方面,科幻艺术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第一节:从“真”到“美”
在王晋康的长篇科幻小说《类人》中,有这么一段描写:即使抛开人类沙文主义的观点,至少有一点是无庸置疑的:人类是原作,而类人是赝品。怎么可能容许大量的赝品去代替梵高、伦勃朗、张大千和上帝的原作呢?《类人》21页,作家出版社出版。
这里的上帝自然不是基督教中的主神,而是自然规律的代称。于是,在这段议论中,艺术与科学,美与真便被摆到了一起。
真、善、美是人类社会的基本价值观。它们分别集中表现在科学、伦理和艺术领域。这三大基本价值彼此相关,构成一个三角形。但它绝对不是等边三角形。其中真与善、美与善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它们之间的连线构成两条长边,“真”与“美”之间的连线却直到今天为止,仍然是一条短边。
先看“真”与“善”。人们只有把握客观规律,才能运用客观规律。现代社会与古代社会最大的不同,在于人类拥有了科学技术,从而把握了自然规律,释放大自然拥有的力量为人类服务。一如阿西莫夫在《基地三部曲》中所言:“科学这门“宗教”的特点就是灵验。”
再看“美”与“善”。美的东西往往就是对人有用的东西。为文人墨客所歌颂的大自然,可以有花鸟鱼虫、山水草原,但绝不包括洪水猛兽在内。为人们欣赏的心理和行为,可以有智慧、勇敢、技能、幽默等多种,也绝不会包括奸盗邪淫、坑蒙拐骗在内。当今社会虽然有“病态美”的概念,但那只是文人小圈子里的一种特殊感受。社会大众仍然以客观上有利于社会,有利于他人的行为为美。现实生活中,工艺美术和产品设计都可以看作美与善直接交流的领域。
唯独“真”与“美”之间,长期缺乏沟通的渠道,使“真”、“善”、“美”三者之间形成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
真
善
美
从心理学角度,科学和艺术分别植根于逻辑思维和形象思维。分别表达理性和情感两方面内容。从写作原理角度看,科学的产物最终是论说文,是科学专著、论文、实验报告,并不强调美。许多科学史上里程碑式的学术著作枯燥乏味、不忍卒读,但无妨它们的学术地位。而艺术的产物则更强调抒情、意境。从受众接受过程的角度看,学习科学靠的是逻辑思维。接受艺术作品则要靠感受、领悟。
所以,科学和艺术,两者从形成到接受的全过程,都完全走在不同的道路上。
从精神产品上看,科学产物有一个基本要求,就是可验证性。由于具备可验证性,科学知识也就具备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性质。也就是说,科学传播以其共性为基础。不管你是否喜欢牛顿、爱因斯坦、霍金、李四光、袁隆平这些人本身,他们的研究成果得到了验证,你就必须接受。美国和伊朗、朝鲜的武器专家尽管政治立场不同,但他们都必须依靠同样的技术原理来工作。
文艺则恰恰相反。文艺作品并不存在验证的问题。文艺作品完全不可重复,也不许重复,越具有个性的东西流传得越广。相反,模式化、套路化的文艺作品虽然永远都会大量存在,但它们得到的总是负面评价,并且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
也正因为极端强调个性,所以即使是伟大的艺术经典,个别读者如果不喜欢,完全可以不接受它。接受一部作品,完全不在于其是否“正确”,而在于它的趣味与个性。
在现实生活中,科学家和艺术家更仿佛两极,生活在两个圈子里。不仅彼此缺乏沟通,甚至因为从不同的视角看世界,彼此多有嫌恶、攻讦。科学家认为艺术家情感丰富而理性衰弱。认为他们对世界的本相毫无认识,只是在作品中表达空虚的自我。在科学家组成的圈子里,不少科学工作者都认为,只有没本事的人才去搞艺术。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至今仍是通行的价值观。
而艺术家们认为科学家人格欠缺,生活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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