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乌鸦嘴说中了!
苏瓷吓得当场抱紧她的佛跳墙罐子,钻到桌子底下。
萧君楚脚下轻蹬,人坐在椅上飞速后退。
那厨子一路飞身紧追!
两人退至露台重重轻纱帐之后,只听,“砰”一声!
他徒手抓了厨子的脑袋,嘎嘣!捏了个稀碎,血和脑浆当成崩开,炸成雪雾,将白纱尽数染红。
之后,萧君楚杀了人,身影映着血,透在纱帐那头,款款走了回来。
重华立刻送上帕子。
他接过帕子,一面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净,一面死死盯着苏瓷,不知是什么震惊,震怒,还是什么别的。
有狼奴上前检查尸体,之后回报:“禀狼主,此人果然已经起了疫!”
萧君楚瞪着苏瓷,眼角一阵狂跳,牙缝里崩字。
“听她的。”
苏瓷又一次亲眼目睹了极度粗暴的杀人场面,缩在桌子边儿露着半个脑袋,抱着她的佛跳墙,强行克制牙根打颤,让自己冷静下来。
……
刚才这一桌血食,到底被厨子染了多少污血,并不知道,只知道他沾的血疫并不严重,而全身上,只有左手食指一处刀伤,时间不是很久,甚至没有被冰水浸过。
但是,单是这一个伤口就足够恶心萧君楚兄妹俩了。
用内功逼,都不知道毒在哪儿!
只好搞土办法。
重华忙进忙出,用了不知多少种催吐逼毒的药,灌水,灌药,灌水,灌药,直到深夜,那俩人几乎把肠胃从里到外都洗了一遍,黄疸水都吐了个干净,才消停下来。
“碧海潮生楼!全给朕砍了!”萧君楚吐得直不起腰来,一向极度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布满血丝。
“狼主息怒,稍安勿躁!楼中众人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从未出错,此事必定事出有因,不如暂且挨个审过,再下定论不迟。”重华一面给他撸背,一面劝。
“朕没办法息怒!”萧君楚被气昏了,今日若是没有苏瓷多嘴一句话,几日后,他的惨相,又能与上辈子有什么区别?
他想起了苏瓷,“让她滚过来!”
“苏瓷姑娘睡下了。”
“朕……”萧君楚气结。
朕在这儿遭罪,她睡觉了???
苏瓷这会儿,正在隔壁西厢,塞了耳朵睡觉。
那哥俩吐得声儿太恶心了,不堵上耳朵没法睡。
睡着睡着,就感觉身体飞了起来。
她被人抬走了。
萧君楚沐浴浣洗完毕,在东厢可以隔水望山的雅间下榻,披了外袍等着。
混蛋女人,既然不能自己滚,朕就派人帮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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