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顿,罗艽指向山林,“阿洲,瞧见那棵石榴树没?我打算往那儿后头造一方小筑。里头还能括一只浅浅荷塘,雨急了,便是白珠打芭蕉,如从前三清山听雨而眠。”
叶青洲挑了眉,只问:“师姐还会造房子?”
罗艽拿出三清的木信鸽,“之前与她们闲聊几刻,陆茕说要来帮忙。三清说她是道者梓匠。说来,陆茕的蛊道好生稀奇,要人命,会治病,还能造房子。”
“可她居然愿意?”叶青洲瞪眼,“我记得她说自己不爱出远门。”
罗艽:“陆茕让我去带她。御剑,从新娘村把她捎上。”
叶青洲:“何日呢?”
罗艽将木信鸽抛去空中,抛了又接,自在几番,抬眼答:“待她音讯。”
便是叶青洲一挑眉,抢来木信鸽,不由分说撞了灵力,双指点在鸽首,“催她一催。我不爱等人。”
“……叶长老好脾气。”罗艽讷讷,照做传了信。
陆茕果真是不催则不动,催了动一动的性子。她们合计几息,陆茕居然提议,择日不如撞日,便是此刻,让罗艽快马加鞭了去。
“倘若能在日暮前来到因阑,还能品一壶三清泡的好茶。”隔着木头信鸽,陆茕好整以暇道。
罗艽摸不清她心思,但循了对方那优哉游哉的语气,她也没多着急。御了剑,一路撞着风赏着景,一点儿不焦虑。
待她到南屿,夜色已沉,风癸歪歪斜斜卧在黑蛟上眺她一眼。“罗不觉,你可让我好等。”
“抱歉,抱歉。”罗艽收了剑,嘿嘿一笑,“可您也没说几时召见我呀。”
您?
“风癸”瞪一瞪眼,“小孩儿,眼力挺好。”
罗艽:“因为风癸不会躺在黑蛟上。”
陆茕:“……”
陆茕于是轻轻巧巧一抬手。
便见,陆茕面上的障眼法散了形,黑蛟也成了小黑蛇,跃入海面,游窜水间,眨眼便不见。
陆茕踩去归尘剑上,站在罗艽身后。
再一手拍在罗艽身上。“腰挺细。”
“呃……陆前辈……”
而陆茕显然对她语气里的尴尬置若罔闻。再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比三清还要细点儿。”
“……”
罗艽强忍着惊骇,勉强踩稳长剑。
陆茕还要开口,是罗艽讪讪地阻止道,“陆前辈,您先别说话了。”她抖着嗓音,“我有点害怕。”
陆茕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致盯罗艽几瞬,到底还是闭了嘴。
一路沉默无话。不同于来时晃晃荡荡,此刻罗艽心存尴尬,将长剑御得火急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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