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均忽然说道:“我想见见这个江风,你觉得如何?”
“这……不好吧?”
姜宗泽有些为难,他是分外不愿意二人见面的,就算他二人见面,最好自己也千万不要到场。
谢云均似乎没有听到这声为难似的,自言自语道:
“独自邀约,怕这江风不敢来,生怕我朱门高阔,对他不利,我便设宴,请他来!看看他是否真如传说之中,那般文采天纵!”
姜宗泽看着谢云均,心里默然无语,忽然想起,江风在京城一夜成名的鹿鸣宴上。
那一首《朱门酒肉臭》,还有那一首《满江红》,多少才子多少权贵子弟,设宴邀请,请帖递上江府,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说得好像你谢云均有什么特殊之处,就能请到江风似的。
“地点就定在江楼吧,我明日设宴,言情京城诸才子佳人,所有花费,皆算在我身上!再请画船楼的歌姬前来奏曲。”
姜宗泽这一刻想要默哀,设宴江楼?亏你想得出来,这江楼的江,和江风的江,到底是不是同一个字,你难道还看不清楚吗?
谢云均疑惑的看着姜宗泽的脸色,更是奇怪不已:
“这阵仗,给足了他面子,他敢不来?”
姜宗泽还是不说话,半晌,他还是说道:
“你还是不了解江风,他不可能会去的,当初初次前来京城,就带来了通州纨绔的臭名,在秋闱当日半日出考场,京城人人都在骂他,是个认字儿的都在骂江风,但是江风就是一个字儿都没有说,甚至对这些谩骂充耳不闻。”
“他不是一个在乎名声的人。”
谢云均皱了皱眉:“还真有不在乎名声的人啊,那长淑怎能容忍?”
“这你得去问叶长淑。”
“那我便直接写明来意,就是想见见他,这样一个怪人,或许这样直言不讳,他才会来!”
谢云均如此说道。
姜宗泽则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
“少爷,别看了,您还是回家去歇着吧。”
江楼之外。
纵使过了那残诗风波,这江楼之外依然是人山人海。
京城上至权贵,下到富贾,都派人在江楼外蹲守,生怕错过下一次上苍山诗贴售卖。
京城上百家权贵富贾手里可都攥着一句残诗呢。
这残诗若是不补全,简直令人死不瞑目啊!
这世间向来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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