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红光从半面的面具上消退,独余几点金光残留。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果然没那么僵硬了:“太有收获了。嗯,还得去和烟会合。”
半面捡起地板上那只血迹斑斑的小木偶揣回兜里,乐呵呵的打开地下室的木门。
一位帅气的青年,正站在门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时针再次拨回一小时前。
窗外电闪雷鸣,男寝祥和宁静。若问原因如何?自是隔音过硬。
没有睡觉打鼾这种习惯的舍友们聚在一起,梦境也应相当的甜美。
可在今晚的502,有个人睡不着了。
3号床的青年在黑暗中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露出浅灰色的贴身t恤。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向前伸出右手,紧握拳头。
待青年再次松开手时,他的掌心内竟奇迹般的凭空浮现出两把钥匙。
黄铜铸制的不知名圆孔小钥匙,被他插在两足之间;
而青铜的周穆鱼样钥匙,被插在双腕之间。
嗯,都是插在它们之间的空气,看上去就跟磁悬浮似的。
青年轻轻顺时针扭转鱼样,钥匙化作一道青光消散。黄铜小钥匙亦是如此。
他把被子完全掀开,从旁边的架子随手取了条宽松的运动裤穿上。接着从一米多高的床上一跃而下。
这一系列动作居然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系好鞋带后,青年起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地看向寝室的大门。
木门漏了一条缝,想必是宿舍里的另外两个缺心眼儿睡觉前没锁好。
青年打开门,外面是空无一人的走廊。他走出寝室,把门带上。
他左右望了望,目光锁定在远处天花板上的球形监控。
凌之实微眯眼睛,对着那个位置向左拧动手腕。
“啪”的一声,监控的红光熄灭了。
监控室的老大爷注意到那块区域黑屏了,凑过去看:“这是短路了撒?”
然而在数秒后,画面重新恢复正常。
老大爷总觉得自己也许是老花眼了,他刚才明明好像看到楼道里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
一辆湖蓝色的大众在茫茫的雨幕中划行。
“还有200到达上车点,乘客已在此等候。”合成的电子女声在车里回荡。
谢顶的中年大叔司机一边打着动感的节拍一边缓缓在路边停下。
乘客开门上车的间隙,大叔也趁机在手机上点点切歌,透过后视镜看到是一位蛮正常的青年,微微放下心来,随口道:“小伙子,你这是没带伞啊?怎么全身都淋湿了。”
“没事。一会动动就干了。”
“我给你开个暖气吧。”
“嗯。谢谢。”青年轻声道。
开了两分钟车后,大叔听着歌又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起来。
直到第三遍《哪里都是你》播完后,他才又想到后座还有乘客,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啊,小伙子。我这是老毛病了,开夜车不唱歌壮胆心里就发怵。”
“没有,大叔你唱得挺不错的。”
“啊,谢了。”大叔有些意外,“让我想起来前段时间我拉的一个大妹子也是像你这样,坐在后座听我唱歌唱一路,安安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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