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那州牧和晋军将领的谈话中,薛定得知胡人还没过河,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同时也是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剩下的那些流民虽然不知道逃到了哪里,但应该并没有与胡人大军相遇。
而坏消息是,这些驻守在渡口的晋军对胡人仍然是一无所知,因为他们与胡人连一次小小的交手都没有。照这形势来看,很有可能开战便是生死决战。
虽然说金城这个位置至关重要,但就算金城丢了,那些平民和晋军倒也不至于走投无路。所以就算是开战了,这次他也不会再去多管闲事,他可不想去当什么救世主。
薛定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他的人,然后打断这州牧的狗腿,再速速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鬼地方。
他不知道圣女想做什么,但她既然说了还有什么情况需要了解,那他也只能再等等了,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就是这床底不能侧躺,搞得他背部的伤口被那把弓弩硌得疼痛难忍。
薛定不知道那州牧在干什么,刚才那老东西进来时说的话他也没注意听,反正现在他就只听到厢房里响起了一些瓶罐碰撞的声音,那货似乎翻出了不少瓶罐放在了案几上。
圣女就躺在薛定的身边,这时的两人就像一对冷战后期的老夫妻,大家待在一块,但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就在这时,圣女却忽然发现有一只咸猪手正向她摸了过来,她一惊,顿时是火冒三丈。她没想到薛定平时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竟在这时露出了他的禽兽本性。
圣女下意识地正准备拔剑,不过薛定只是摸到她的手臂,并没有再继续向前。接着,薛定又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探去…忽然,他一下握住了圣女的柔荑。
“这家伙到底想做甚!”
圣女心里想着,虽然不清楚薛定这是几个意思,但外面毕竟有人,她也不好现在发飙。
薛定轻轻地握住圣女的手,圣女刚想甩开,然而薛定却握起了她的食指,放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字。
圣女忽然反应了过来,她根据笔划,立马就知道了薛定所写的是一个“急”字。
圣女不明所以,便连忙照葫芦画瓢,回复了薛定两个字:何事?
薛定:内急!
圣女:忍!
薛定:会死的!
圣女:再等等!
薛定发誓,都是因为今天太忙才忘了上厕所,这会儿闲下来了,他才发现大事不妙。
“要不我们聊聊天吧,分散一下注意力,不然我快憋不住了。”
薛定刚写完,便听到床板“咯吱”地响了一声,就像有一只大肥猪正重重地压在了床板之上。
“唉…”
那州牧一边侧躺在床上,把那案几拖到了床边,一边哐哐啷啷地把那些瓶罐的盖子翻开。
薛定不知道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但他能想象出来,这王八蛋现在的姿势肯定就像是在吸大烟一般,就是不知道他在吸着什么鬼。
“好!”圣女也回复了薛定一个字。
“你叫什么名字?”薛定问道。
“漆漆!”圣女毫不犹豫,随手便回复了薛定两个字。
“好吧,不过漆漆不太好,我暂时就叫你七七吧!”
“都可以!”
“你家在哪里?”薛定本来想问她多大的,不过问别人年龄似乎又不太礼貌。
圣女愣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薛定,而是回答了“你猜”两个字。
“能猜到我就不用问了…你的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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