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你也替我想几个名字,到时温言生下的头胎由我取名。”张维之说着迈出了门栏,去了饭厅等待百里念一起用膳。
书情刚熬好了安胎药,正在服侍江温言喝下,百里念在此刻推门进来,她还以为温言生病了,病殃殃的歪倒在床榻里。
“你怎么了?”百里念快步行至他的床沿边坐下,伸手抚上了他的前额,江温言被她急切的表情惊到,连忙抬手握住百里念的臂弯。
“妻主,我没事。”他憋红了脸,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有些生涩难以开口。
书情喂完了药,端着碗碟出去,不打扰两人说体己话,有外人在公子总是不好意思的。
关上门后,江温言坐直了身子,依附在百里念的耳边悄声说道“妻主,我有孕了。”他的话灌入她的耳中,热气喷洒在耳蜗里,一时瘙痒,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挠了挠耳朵。
等缓过劲来,定睛望向江温言的面容,她是不是听错了?心中渐渐升起的兴奋感钻入血液中,缓缓席卷全身。
“嗯?”百里念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她无痛当妈了?原来是这种感觉,一想到小孩的脸,躁动感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妻主不高兴?”江温言以为百里念不悦,附上小腹抚摸着。
“不是,只是没体验过罢了。”百里念话音由高到低,每一个字都说的字正腔圆,江温言回过神来,原来妻主是过于紧张了。
“方大夫说我要好好休息,三胎不容易照顾,这几个月你都不能宿在我房中了。”江温言拉着百里念的手,分享着这份感动。
“好。”百里念点点头,她对房事没有大量需求,正好可以歇歇。
“妻主,苏侍夫的房中你也不能去了。”江温言提醒了一句,为了防止百里念以为他是出于妒忌,随而补充说道“苏侍夫也有孕了,我们两差不多都是新婚时怀上的,方大夫说他胎心不稳,需要喝保胎药,头三个月不能下床。”江温言说着,妻主这段时日无人照顾,要不就明日让望舒准备好,伺候妻主吧。
“嗯。”百里念回应道,一想到这么多孩子的诞生,寂静的内心生出了嫩芽。
“望舒陪着你多年,是时候给予名分了。”洛望舒下午来看过他,连自身佩戴的平安符都赠予了他,这份心他应承下了。
“你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她轻拍江温言的手背,示意他好好养胎,这半月都宿在军营中很少回府,没有照料到他们。
自从百里念成婚后很少在明面上见到洛望舒了,她明白他在刻意避嫌。
……
百里念去了前厅,祖母命人摆好了饭菜,小月安静的坐在一角,恭敬的给张维之夹菜。
“小念,这么久不见你来,以为你在房中陪温言用膳呢。”张维之令胡管家替她盛满米饭,她们武勋世家没有那套等人齐了再用膳的说法。
“大夫说他要好好休养,不便打扰。”百里念夹了蔬食。
“多吃点肉。”张维之夹了一小块东坡肉到小蝶里,越看越觉得乖孙厉害,神情流露出激动,小念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孩子一定也是大美人。
“谢祖母。”百里念回视祖母,她眼中流淌过的思念是何意?总觉得祖母有时候透过她在想念谁,是舅舅吗?
“小念,你近来为了吉州百姓的事辛苦了,多吃点,都把你饿瘦了。”张维之心疼的看着百里念,面颊上明显的凹陷,连日的操劳眼圈都泛起了乌青,定然是在军营里没有休息好。
“嗯。”百里念扒着饭,‘踏雪门’的总舵已经安置完毕,是时候安插自己的人手管理,之前木白和常乐问起过此事,挑个时间问她们有没有兴趣,联络之事想交由两人负责,毕竟胡管家是祖母的人,两头跑不切实际。
“温言和以然都不能伺候你了,要不要我安排几个通房过来?我看过名册了,都是地方官送来的良家子。”张维之近来收了不少名帖,都是小县城里送来的男子画像,说是想送来京中服侍百里念,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同她说,现下好了,由头都不用找了。
“祖母,不必了。”百里念出言拒绝,叶将军的事她刚推却,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转头收了那么多侍夫,摆明就是看不上她家儿子,还不得跟祖母闹一场。
“你这孩子,那你这几个月就不开枝散叶了?”张维之不悦,子嗣当然越多越好呢,她还以为孙儿要熬几个月,万一憋坏了怎么办,张家就指着她一人延续命脉呢。
“祖母可是忘了七殿下与洛公子了?”百里念吃饱了,放下手中的碗筷,她还得循例去看一下苏以然,免得那小狐狸腹诽自己。
“对,七殿下的婚事得我去操办,虽然是以侍入府,可皇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张维之思索一番,若不是七皇子嫁过一次,断然不能以侍君位份抬进来,还是得重视,不能大肆操办,邀请几位好友还是可行的。
“由祖母安排即可。”百里念抹了嘴,正欲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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