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两日,百里念带着江温言回门,右相为江燕离一事大发雷霆,气出病来。
她们刚下马车,常乐找了几个江府的奴婢一起卸下两车的礼。
右相府的管家匆匆跑来,没有恭贺的话,而是急切的说道“公子,你快随我进去,右相大人昏迷一日了。”江温言一听自己的母亲晕倒了,没顾及的上百里念,加快脚步进了门。
百里念寻着印象走到了后院,问了女婢后,引领着她去了右相的厢房。
江温言在床前哀怨哭泣,绣帕不停的抹着眼泪,床榻中右相紧闭双眼,唇色惨白,应是气的不轻。
“妻主。”他见百里念来了,猛的一头扎进了她的怀中,浑身颤动的厉害,泪水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襟。
“怎么了?”她抚着江温言的后首,出言安慰,话语中柔情和煦。
“。。。”他只是哭,哽咽的说不出口,一旁的管家见状说出了实情。
“二小姐一声不吭留了书就和二殿下去吉州了,等大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就这样气急攻心昏倒了。”管家说出这话时,眼角也噙了泪,二小姐太不听劝了,不过几日就要和叶将军之子喜结良缘,现下新娘跑了,让右相如何与叶将军交待。
“嗯。”百里念心虚,这事虽然不是她主张的,但她也同意放人,这……
只得拍了拍江温言的背脊,让他情绪稳定些。
“大姐远在燕南,二姐又。。。家中没个主事的,我又出嫁,若不是今日回门,都不知道母亲昏迷一日了!”江温言说着在百里念的怀中蹭了蹭寻求安慰,他生长在后院,只晓得女子为天,一下失了主心骨,手足无措了。
“太医来看过了吗?”百里念扶他坐下,安慰着轻抚江温言的脸,擦拭去了眼角的热泪。
“有我在呢。”说了句后江温言才不哭了,反握住百里念的手,瞬间心中滑过暖流,沉静了思绪。
“看过了,说是气急攻心,怕是有中风的危险。”管家说完,江温言耷拉下脸,泪水又开始泛滥了,止不住的心痛。
“太医院哪位太医看的?”
“一位姓何的太医。”管家说完,百里念想起,原来是老熟人了,她也回京中了吗?
“能否叫她来府中。”
“我现在就去太医院递名帖。”管家着急出门,右相府现今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听百里大人的话准没错。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管家便领着何太医前来。
她背着药箱,还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哟,百里大人,自从边关一别,将近一年不见了。”何太医见到故人由衷欢喜,又想起在边关时的日子了。
“何太医,我母亲的病如何?”何军医已从兖州调回京中,现下要称呼太医了,两人顾不得寒暄。
何太医直言不讳“右相大人操劳过度且烦心事淤积,才忽然昏迷,我已经扎过针,但大人毫无知觉,怕是有偏瘫的风险。”何太医放下了肩上的药箱,再次上前,拿出了脉枕欲诊断。
“还未好转吗?”百里念问着,江温言在一旁麻木了,听不进坏话。
“。。。”何太医摸着脉,望向天花板,气血两虚,怕是要加重药剂。
“如何?”江温言见太医许久不说话,连忙走到她的身侧询问。
“我先扎针,再开点药试试看右相大人能不能醒。”何太医说完,收起了脉枕,摸出了针包。
江温言看不得母亲受苦,偏过头眼不见为净,管家拉上了屏风,侯在门外,只留百里念陪他等着。
常乐搬完了两车礼,女婢指引她进入后院,透过窗户见着大人在安慰江夫郎,也不上前打扰,规矩的与管家并排站着守在门口。
百里念走出厢房,唤来了书情,让他带着江温言去府中转转,缓解心绪,她则是和常乐在厢房前守着换管家进去伺候。
“大人,右相知道江校尉逃婚了?”常乐想着除了这件事,没别的能让右相气出病来了。
“嗯。”百里念仰望天际,夏日的午后,阳光总是格外刺眼呢。
“大人,我想不通你为何同意江校尉去吉州。”常乐瞥了眼四周,小声的问出了不解。
“她意愿要去,我拦着有用吗?而且你想想右相和叶将军结为亲家,女皇不会猜忌吗?”百里念嗤笑一声,她也不想打破人家大好姻缘,可两家若是结了亲,宋元心思深沉又多疑,必然会为难其中一方,不论是哪一方被收回兵权,对她都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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