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她近期得意之作,难得被人问询,犹如一下找到了知音,眼睛都亮了半分:“回殿下,是臣女拙作。”
&esp;&esp;四目相对。
&esp;&esp;男人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esp;&esp;班馥这才想起来,不能抬头直视,连忙趴回去,懊恼地说:“殿下恕罪。”
&esp;&esp;“无碍,此间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泥此等规矩,起身回话罢。”太子温和地说。
&esp;&esp;事实上,显少有人知道,离国太子善木雕。
&esp;&esp;他难得多问了两句:“你这雕的是什么人?”
&esp;&esp;班馥高兴极了,脱口而出:“是殿下您!”
&esp;&esp;元君白:“……”
&esp;&esp;他看了一眼班馥手中那个丑了吧唧的小人,有些无奈。一时倒也无法辨别,这是班馥讨好的把戏,还是她当真就是以他为原型雕刻的。
&esp;&esp;空气诡异的凝滞了一下。
&esp;&esp;被喜悦冲昏头脑的班馥一下冷静下来,看了看神鹰,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人,脸颊红了红,将小人藏深进袖口,手背到身后去。
&esp;&esp;“嗯……雕刻得不好,让殿下见笑了。”
&esp;&esp;元君白仿佛并未太在意,轻笑了一下:“会研墨吗?”
&esp;&esp;班馥怔了怔,点头。
&esp;&esp;“那你随孤过来。”他朝书案走去。
&esp;&esp;书案上的公文码得整整齐齐,摆在最上头的是分出来的急件,他须得处理完,才能安心歇息。
&esp;&esp;班馥从前就常干研墨的活儿,这原也不是什么难事,做起来自然驾轻就熟。
&esp;&esp;甚至在元君白放下笔,想要更换朱笔批注之时,非常有眼力见儿地先他一步,将朱笔递上。
&esp;&esp;很神奇的一个姑娘,天然带着一股憨傻劲儿,但又心细如发,能非常快速的感知到他人情绪,从而做出应对。
&esp;&esp;元君白多看了她一眼,接过朱笔。
&esp;&esp;书案是矮脚书案,两人皆是跪坐着。
&esp;&esp;班馥起先将腰挺得笔直,熬了一会儿,就觉得累得不行,反观元君白,姿态优雅从容,神情专注,举手投足都是良好家风养出来的君子仪态。
&esp;&esp;借着暖光看他,班馥愈发觉得殿下生得好看。
&esp;&esp;为了不让自己的腰,因为劳累而弯塌,她努力寻找着让自己新奇的事情。
&esp;&esp;首要的研究对象,自然就是眼前之人了。
&esp;&esp;她渐渐发现,遇到棘手的事,他的神色虽然沉静,但拇指指腹会下意识的摩挲食指边缘。
&esp;&esp;班馥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习惯很是有趣。
&esp;&esp;目光挪开,她被书案上巴掌大的星轮吸引住了注意力。星轮由精铁打造,三个铁圈交错轮转,镂空的中央是星宿分布图。
&esp;&esp;那个星宿的布局看起来霎是眼熟。
&esp;&esp;这是……陈国的东西?
&esp;&esp;她盯着看太久了,连元君白要换笔都不曾发现,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一顿,问:“你可是识得这个东西?”
&esp;&esp;班馥回神,抬眸一笑,嘴角甜甜的酒窝露出来:“好像曾经见过,可是陈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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