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兮说:“但我说好了送她。”
贺司珩把她翻了个面儿,蛊惑般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响起,“穿给我看看?反正还没送,到时候再买一条。”
“先穿给我看看。”
她睁开眼,看到的便是他浸入情。欲的脸。
人在面对某部分人的时候,真的毫无底线可言。
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锁上的行李箱,再次打开。
收拾好的行李,凌乱地散在深色地板上,随着潮起潮落,起褶,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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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驶向江城的航线上飞行,地面越来越远,原本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在视野里逐渐缩小,变成蝼蚁般微渺。
舞团统一订的经济舱,今兮在这一点上,从来不亏待自己,升舱为头等舱。
同样升舱的,还有林疏月。
二人隔着一条过道。
因为那条露骨的裙子,贺司珩昨晚折腾到凌晨三点。男人对这种东西,有着某种执着,无法抵抗。这和心理无关,是身体的原始反应。
老一辈常说,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得要征服他的胃,这话早已被岁月迷失在洪荒中。
征服一个男人,只要征服他内心的欲望,也就是身体的欲望,男人便会对你俯首称臣。
贺司珩身体力行地表现了这句话。
今兮因此付出了深深的代价。
她此刻困得很,一上飞机就戴上眼罩开始补觉。
饶是无人交谈的头等舱,也有许多无法避免的杂音,来源于飞机本身。
今兮的睡眠质量本就不好,补觉也是时睡时醒,过了不知多久,她摘下眼罩,准备叫空姐送点吃的过来时,余光瞥见身边的位置上,换了个人。
男人带着墨镜,鼻梁高挺,五官线条锋利,轮廓深邃,单半张脸,都透着股周正肃然之气。
恰好空姐过来,打断今兮的注视。
空姐礼貌询问:“甜点和饮料一起上吗?”
今兮:“嗯。”
“好的。”
不到一分钟,空姐端着吃食过来,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林疏月。
她在位置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男人。
还有其他人在休息,林疏月和男人交谈声极低。
“你能不能滚回去?”
“抱歉,不能。”
“这是我的位置。”
“坐会儿不行?”
“不行。”
“你上我床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没?”
“……江野,你能闭嘴吗?”
“抱歉,最近嘴巴挺痒的,合不上。”
“这是口腔溃疡,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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