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晚上和朋友出去吃饭了,少更一点。之前欠的几个三千字我打算等国庆假期补上,哈哈反正我假期不出去玩,就在家码字吧。
&esp;&esp;转机
&esp;&esp;◎这出意外蓄谋已久。◎
&esp;&esp;这桩糟心事自然出自凝理的手笔。
&esp;&esp;操办白事对冠怀生来说并不算难,他甚至能把各个流程都事无巨细地走一遍。但时间不允许他把太多精力耗费在这方面。
&esp;&esp;今晚这出意外蓄谋已久,是凝理在公然挑衅。
&esp;&esp;苏嬷嬷之死的消息并没闹大,反而被冠怀生控制在宁园之内。这夜到次日天明,他不曾阖过眼,备棺封棺,挂白幡撒纸钱,最终把苏嬷嬷葬在后山田野里。
&esp;&esp;他习惯了有苏嬷嬷的默默陪伴,这份轻柔的母爱让他荒芜的心享受过些许慰藉。苏嬷嬷最喜欢在后山散步,如今,她的坟头落了一层晶莹的雪花。那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仿佛是一长串排列有序的泪珠,啪嗒、啪嗒,不觉间攒了很多。
&esp;&esp;草草走过一番流程,冠怀生又核查出那凶手婢子的身份。婢子连夜出逃,以为自己能在冠怀生查出真相前逃出城,不曾想,她还是低估了冠怀生的手段。
&esp;&esp;她被带去审问,不等狱卒问出话就已服毒自尽。
&esp;&esp;那毒药粉被她藏在牙齿里,冠怀生因晚来一步,没能提前卸了她的下巴,到场时眼睁睁地看着她毒发身亡。
&esp;&esp;婢子没留下一点有用的消息,她一死,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便断在这里。
&esp;&esp;狱卒满脸惊慌,冠怀生却说没事,兀自写了道诉状,让狱卒托人送到宫里。
&esp;&esp;复又折回宁园,把云秀与一位知情侍卫叫来。
&esp;&esp;原来治山走前多留了个心眼,他知此行凶险,特意留下一人待在宁园。万一中间出了差错,这侍卫还能还原事情始末。
&esp;&esp;冠怀生先问云秀:“她要去苏州,你怎么不拦着她?你难道不知苏州有多凶险?”
&esp;&esp;云秀把眼泪一抹,懊悔道:“世子了解姑娘的脾性,她坚定要去做哪件事,就算大罗神仙下凡来看管她,她也能找个机会逃出去。姑娘自知此行凶险,她怕我再遇害,就领着治山等一帮暗卫坐船去了。我……我实在拦不住……又看姑娘胸有成竹,说到了苏州有凝家相助,便不再劝她了。”
&esp;&esp;冠怀生把眉头狠狠一皱:“凝家相助?”
&esp;&esp;云秀想起凝家来信这事,便把信上所写与凝珑的反应一一说给冠怀生听。
&esp;&esp;“原先姑娘一直在打听先夫人那堆遗物,这是她的心结。如今听凝家大哥讲遗物有着落,姑娘自然万分想去。”云秀还当凝家是个好人家,“我跟着姑娘在凝家待了数年,老爷夫人虽性情凉薄,但生死关头一定是会护着姑娘。”
&esp;&esp;冠怀生暗自长叹。如今的凝检与巫教派蛇鼠一窝,恐怕是借遗物与探亲的由头在苏州设埋伏呢!
&esp;&esp;提到信,侍卫也有话要说。
&esp;&esp;他道:“治山再三劝夫人一定要给世子留信,信上道明她的去意。我窥见夫人走前曾把苏嬷嬷叫到屋里嘱咐事,须臾苏嬷嬷自屋里出去,怀里揣着一封信。想是夫人把信递给苏嬷嬷,再由苏嬷嬷交给世子。”
&esp;&esp;是了,这样推算下来,那卧底婢子意欲毁掉信,致使平京城与苏州两处信息传递有差,挑唆小两口彼此猜忌,要把京城搅乱,好为巫教派叛反争取时间。
&esp;&esp;云秀搭腔道:“姑娘叫来苏嬷嬷进屋时,我正待在屋里给嬷嬷热茶。待的时候不长,只听见姑娘说:‘届时嬷嬷告诉世子,今晚我离园赴宴,就住人家家里不再回来了。’想那信上便写着这缘由。”
&esp;&esp;冠怀生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esp;&esp;那封不知所踪的信,或是被婢子传出了城,或是早已被她烧毁。信上绝不仅仅写着赴宴这重拙劣谎言,凝珑定还有其他话要对他说。
&esp;&esp;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凝珑虽有时处事任性,但绝不是无头无脑的蠢人。
&esp;&esp;相反,她相当聪明,能够在劣境里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成功转圜。此去苏州,是要躲他,享受短暂的虚假的自由,更重要的是要探清巫教派在苏州的排兵布阵,再争取把马云娘带回来。
&esp;&esp;倘若他还是几月前的毛头小子,此刻定会为她的擅自逃离而感到愤怒。
&esp;&esp;然而日月交替,岁月轮转间,他不仅慢慢摸索到惹她喜爱的窍门,更是学会了如何信任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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