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让Wind以为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一句“我明白了”就开始动手。
幸好滕栉及时找回自己的舌头。“我觉得……自然就好。”
“咦?”Wind停住手。
“就好像……分手了许久的情人,有机会再约会,想给对方的感觉是……我还是当年的那个模样,可又似乎有点不一样。”她和伊集院彻是情人?她笑了,笑容中带着些微心酸,她怎么会用这样的心情来比喻她要的感觉?
这是她潜在意识里的期待吗?
旁边正啃着法国面包当晚餐的施薇仙又忍不住的低喃,“不是才和乐祎分手不到两个月吗,分手了许久?”两个月算“许久”吗?
“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笨!”霍馨横了她-眼,压低了声音,顺手掰了块法国面包往嘴里塞。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要打扮成女的见面呢?”施薇仙的思考永远是一直线。“难道滕栉另外有喜欢的人吗?就算有,也该是打扮得帅帅的出现在女方面前,为什么要打扮成美女呢?”
阿呆想不透中,多了个心眼的霍馨听了却倒抽了口气,看了一眼滕栉,又再一眼,忍不住又多看了好几眼……
“他他他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一把拉着施薇仙到后头一吐“新发现”。“真是太可怕了。”
“我觉得你的表情比较可怕。”施薇仙笑了出来。霍馨刚刚看着滕栉的表情,活似目睹凶杀案现场似的。
“滕栉是双向插头,再要不就是同性恋,而乐祎只是他的障眼法、烟雾弹,也就是说,不管滕栉是双性恋还是同性恋,他最爱的人都不是我们知道的乐祎,而是个男的。”
“真的吗?”好像也有道理喔!
“你不觉得可怕吗?滕栉爱上了一个男人,男的欸!”新发现、新发现!
“真的吗?”
“你不觉得你很像九官鸟吗?”老是重复“真的吗”。
“真的吗?”
“施薇仙,听我说的话你就不能有自己的感觉和意见吗?老是重复真的吗,你没有其它语汇了?”和她说话真的很累,真不晓得老和她一起“看家”的香景幽怎么忍受得了她的迟钝?!果然是怪人和怪人能相处。
“有啊、有啊!”
“那……知道滕栉爱的是男人,你的感觉是什么?”
“我好想看看那个男的。”施薇仙喜孜孜的说。
她的反应……她有些意外。“为什么?”
“你想想看,会教滕栉放弃乐祎这样的美人而爱上的男人,那一定是帅呆了,你不觉得很值得一看吗?”
值得一看?她当她是在看珍禽异兽吗?霍馨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为什么你老是能漠视焦点而看到其它有的没有的?我觉得你一定有乱视、白内障,外加闪光。”也许还有弱视。“摆上一块奶酪在桌上叫你画素描,你可能不画奶酪,反而画了一只停在上面的苍蝇。”
“为什么?”
“我也想问你啊!”
“……”
后头两个大嗓门的声音很难不听见,滕栉只是一笑置之,甚至听到最后霍馨在损施薇仙的话,她还差一点笑出来。而Wind则是定力十足,手里拿着粉扑表情专一,似乎什么声音他都听不见。
她爱的是男人吗?她是个女人不爱男人才真的恐怖。
妆化好后,她觉得Wind真是很厉害,完全捕抓到她想要的感觉,只是这个伊院集比她想象中的精明。
回过神来对于身边男人的话,滕栉小心应对,努力笑得自然。“伊集院先生是在取笑我长得像男人吗?”她的身子热了起来,感觉到酒精在体内发酵。
“不,是你哥哥滕栉长得太像女人。”
“也许正因为这样,他女友才舍弃了他,选择了别人。”为了让他相信滕栉是个男人,她可有“人证”。“我哥的前女友是KEN集团总裁的夫人喔。”乐祎和韩映禧的婚事不少报章杂志都有报导,要找来求证不难。
KEN集团?韩映禧?“是吗?”看来,他要探得真正的内幕好像更容易了。
不善喝酒的人在一杯低酒精浓度的调酒见底后,两颊浮上两抹红霞,而托这杯酒的福,她多了份勇气凝视他。“伊集院先生给人一种冷傲又潇洒的感觉,像你这样的人,是否也有忘不了的事物,或是……人?”
“没有。”压低眼睑,他啜了口酒。
忘不了的人吗?即使忘不了又如何,对方显然也不想你记住她,单向的感觉太索然,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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