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双双红着水汪汪的一双眼,带着浓重的鼻音对肖凛开口,“十几万?你当我小学生不懂价啊。”她看着手表嗅嗅鼻子,手指解开表带,“算了,反正等我回去问问刚才在拍卖现场的人就知道这玩意多少钱了。”
肖凛面不改色,一点都没谎言被拆穿的尴尬,他按住聂双双的手,淡淡道,“你管它多少钱,给老子戴好。”
聂双双就开始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肖凛将表带重新扣好,掀起眼皮,墨黑的眸子看着她,“不前几天还在微信上夸我是天使么,怎么现在天使给你送个小玩意,这就嫌弃了?”
话里若有似无带了点戏谑。
聂双双的脸立刻就红了,有些羞恼地瞪了肖凛一眼,“不是这个原因!还有,谁会用‘天使’这么老土的词夸人!”
说完眼风一瞟,果然便瞧见站在旁边几个助理工作人员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表情,简直都能让人听到他们吐槽土味情话的心声。
肖凛也顺着聂双双的视线回头。
他目光不咸不淡地瞥向同在房间中的那几人,结果那些助理们立刻就收了表情,正襟危立地朝肖凛打了个招呼,随后极为识趣地离开了休息室。
“行了,知道你害臊,都让人走光了。”
助理们一走,肖凛就抬手给聂双双鼻梁刮了下。
聂双双点点头又摇头,“你让他们误会了……还有这手表,我,”她顿了顿,“我其实,没有立场收。”
肖凛的面色冷下来,刚要说一两句严厉的给这不开窍的丫头敲打敲打,谁成想聂双双又开始泪眼汪汪,接着眼泪吧嗒吧嗒从眼里掉下来。
“你他妈又怎么了?”
肖凛拧眉抓了把自己头发,饶是再好的情致耐心,也被这一出出的眼泪弄得心烦意乱。
更何况他本就耐心不佳。
“不是。。。”聂双双用手腕抹了把眼泪,用力吸一口气,“收人贵重礼物,是要给人回礼,或者给其它回报的。可是我现在,很难做到。”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肖凛那句似是而非的表白后,心里头在感动过后,反而更加难过。
“刚才肖驰对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他说得对,你是出身在肖家的人,所以与生俱来就有责任,你就算和向晚老师取消了婚约,以后也应该和其他大小姐在一起……”
她明白人应该更加自私利己一点才会过得好,可是他是小七啊……
他应该活得像纪录片里的那些富豪们一样,拥有光彩的一生……才对。
“你给我的那条钻石项链,我怕不安全就存在了银行的保险柜,在南海路38号的恒汇银行,密码是210297,你随时可以取回去。”
聂双双脑子里乱,说的话也没有头绪,想到一出是一出,“还有还有,——”
结果下一句话才刚开了个头,嘴巴就被肖凛用唇堵住。
男人单手按着她的后颈重重亲吻上来,辗转吮吸,末了又不轻不重咬了下她的唇角,“你特么也被肖驰那东西洗脑了么?说你笨还真笨。”
他用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耳垂,“你当我是出卖色相的,跟哪家大小姐看对眼了就用皮囊去换利益?”
聂双双给他说懵了,总觉得他话哪里不对,一时又反应不过来,就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的脸。
休息室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肖凛原本深邃偏冷的脸廓被映得也带上了一点柔和。他的眼不再是方才面对肖驰时的锋冷,此时眼瞳里只专注地倒影着她的身形。
“创造利益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薄唇吻上聂双双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拂在耳边,“还有关于你的回礼回报,很显然,我现在就能讨要回来。”
“什么?……”
聂双双还没反应过来时,肖凛已经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两人纠缠到了休息室墙边。
墙壁上挂着副莫奈的复制油画睡莲,蓝紫色湖面粉色睡莲幽静绽开,画下,聂双双被男人扣住腰部背脊抵着墙纸,承受着滚滚而来的炽烈想望。幽静沉睡的睡莲被无由来的风吹动,湖水起了皱褶,睡莲花瓣在凛冽的风里颤颤巍巍,倒映在湖面的雪白云朵被风揉出稚嫩形态。
聂双双的腿早就软的没法站直,身子直往下掉,全靠肖凛给她托着。被欺负的狠了,终于忍不住在间隙找回一丝自己的力量,红着眼紧紧揪着肖凛完好的西装外套,骂了句,“你,王八蛋,谁准你动手了?”
“那谁让你那么笨?”肖凛看着她娇柔的脸蛋上浮满薄红,嗓音沙哑。
十年前,山也清水也绿。她还没现在这么爱羞,也没此刻这么瞻前顾后,总是轻快快乐得像只无忧无虑的飞鸟,主动得叫人无可奈何。
而就是他不在的十年,没了他的保护,她才独自成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肖凛吻了吻女孩同样嫣红的嘴唇,低声说,“算了。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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