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耐心待在原地。
马儿见狗儿往穴居处跑去,明白她的用意,遂道:“狗儿昨日打了两只野兔子。我们分吃了一只,现下还有一只烤兔,还架在炉边上。”
逾时,狗儿果然从洞穴里钻了出来,疾步奔来,递过油滋滋的烤兔,道:“兔子是我打的,但却是马儿烤的。她做的东西,可好吃了。”
虽已用过午膳,但拓跋月嗅见那浓香味后,却很有食欲,谁知李云洲走了过来,冷冷地道:“我先验一验。”
先前,他未发一语,只在一旁看热闹,此时却忽然现身,显然是担心二女设局,在烤兔里下毒。
但见他剔出一小块肉来,先是嗅了嗅,才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见状,狗儿撇撇嘴。
李云洲等了一时,未觉异样,方才剔了一块兔肉,用小刀送到拓跋月嘴边:“尝尝。”
他的举动似乎过于亲昵,霍晴岚看得直皱眉,但又不好说什么。
她却不知,在这一瞬,拓跋月想起了一件往事。她和李云从初次相识,便烤了野兔给他吃。她手艺并不好,但李云从吃得很香,一边吃还一边偷瞄她。
神思恍惚间,拓跋月顾不得旁人眼光,便轻轻启唇,依言尝了尝兔肉。
果如狗儿所言,马儿烤得很好吃。
方才神思飘飖,现下拓跋月看这烤兔也颇为喜欢,当即吩咐霍晴岚把烤兔收起来,对狗儿、马儿道:“很好吃,我便收下这份礼。”
经此一事,拓跋月对她二人颇有好感,心中生出一个主意,又笑问道:“你们无处可去的话,可到本宫的身边来。本宫的宫中,也缺一些人手。”
马儿还在犹豫,狗儿却凝神看她一时,蓦地一声欢叫:“我想起来了,我去过姑臧。我,我那日在青阳门前看到过你……你是……”
她忙拉着马儿跪下:“这是我们河西国的王后!”
狗儿性子活泼,立马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承蒙王后赏脸,吃了烤兔。狗儿深感荣幸。狗儿……狗儿有一个请求。”
“但说无妨。”
“我,”狗儿有些难为情,“我真的叫狗儿,可是这太难听了。”
“可是要本宫为你赐名?”
“正是!”
拓跋月忖了忖,远处的澄碧秋水映入眼底。
“狗儿,你就叫阿澄吧;马儿,你叫阿碧可好?”
这么美的名儿,狗儿哪有不喜之理,立马叩谢不迭。
拓跋月又看向马儿,但见马儿神色凝重:“几天前,我遇到过一个同乡。她说,我阿父生病了,病得下不了床。我……我很想回去照料他。”
狗儿瞪圆了眼:“怎么没听你说起?”
马儿只是叹气:“我不知怎么开口,我也担心你的安危。可现下狗儿你……不,阿澄你已有王后照拂,我也放心了。”
闻言,拓跋月便安慰她道:“为人子女,尽孝也是本分。但也不可委屈了自己。你且拿我手谕回家,家人必不敢再逼你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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