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池水,看着里面娇艳欲滴的荷,容不尘挥手,放了几条锦鲤到水中,这下更添了几分生动。
盯着长势最喜人的那株莲,他想起了故人。
“千万年之久了。”
喃喃出声,伸出手去,欲抚摸上花瓣,风吹水动,鱼儿扑腾几下,水花溅到他手上。
一时回神,容不尘收回手,垂眸不语。
近来烦心事诸多,事事不顺,这漫长的岁月里,他所求所谋的,皆无善终,看不见头,不见希望。
那一条路,实在太长太长了,走了万年了,仍然看不见尽头。
吐出一口心中郁气,伸出一根手指,探入水中,拨弄着水面。
不久鱼儿游了过来,张着嘴在不远处吞吐着水波。
悄然加大力度,鱼儿受惊,折身潜入水底,撞到了荷茎,莲花摇曳起来。
容不尘登时冷了脸,也不再拨水。
时予也喜欢荷花吗?
在钟灵山上又待了几日,心里记着事儿的时予,这几日都在四处游走。
她在勘探地势,距离那一场祸乱,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她不会坐以待毙,不会眼睁睁等着黑衣人杀上门来。
在那之前,她要先去宰了那王八蛋。
即使心里很清楚,那王八蛋同容不尘一样,拥有不死之身,但能让他重伤,阻隔他袭击钟灵山这一点,她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以防万一,钟灵山这边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你又要出去啊?不是,你一天天的,怎么有这么多使不完的牛劲啊!
再好看的风景,也遭不住你天天跑去看啊!”
挽澜见她又要出门,在一旁叫苦连天。
他天天被拎着出去,这腿快要走废了。
“少废话,大老爷们儿的,还比不上我一个姑娘家,走,叫叫叫,叫什么叫,瘟鸡一样,弱死了!”
率先出了门,她示意挽澜跟上,压根不看一脸苦大仇深的剑灵。
钟离鄈见状,笑出了声。
挽澜恶狠狠瞪他一眼。
“你笑什么笑!”
钟离鄈但笑不语,视线幽幽落到他的脚上。
挽澜一个激灵,噔噔噔往前跑。
“看什么看,小爷我身子骨年轻又硬朗,不就跑了几天吗?再来个十天八天的,小爷照样健步如飞!”
“他这嘴啊,是真的碎。”
颜宇失笑,扭头望着钟离鄈。
“要跟上去吗?时予这几天早出晚归,可不是闲看流云。或许,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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