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吉泰送到门口,看着他的背影,阿玛来信的喜悦依然不能冲走内心的沉重与担心。哥啊,你可不能在这事儿上犯糊涂啊!
我回到画室,看着那幅让吉泰失神良久的画。
画中那个如丁香一般美丽愁郁的女子安静的坐在椅上,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那样的神情,让我想到一句话,美人如花隔云端。
吉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明知道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你明知道最终换来的不是心痛就是心死,为什么你偏偏喜欢的人是她?
可是喜欢一个人又哪里需要什么理由呢。我叹了口气。如果是你和悦宁,我会为你们祝福,可是如果是你和她,你的爱情哪里会有结局啊。
第二天,我的脸好多了。身上的也不疼了,不过这伤没敢让青柳知道,光我的脸就够她啰嗦的了。
“松萝——”听这个声音,除了悦宁还能有哪个。
画室的帘子被掀起来,悦宁笑嘻嘻的跑进来:“松萝啊,那个、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一边做泥塑,一边望向她,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悦宁又笑道:“松萝啊,我生日那天你送我的那个兔子吧,被胤礼那小子给抢走了。”
我仍然望着她,预感到有不好的事在等着我。
“所以嘛,你再给我做一个吧。”她天真烂漫的望着我。
我叹了口气,果然我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还是点点头:“那我这次给你做个别的吧。”
她叫起来:“你答应了!呵呵,这次也要做一个可爱的,最好比那个兔子还要可爱,我要让胤礼那小子羡慕死我。哦呵呵呵……”
这怎么皇室里的人都比较的不正常呢,这丫头都十四岁了,还跟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较真儿,唉,真是拿她没办法。几天前她过生日我心血来潮给她做了一个兔子的毛绒玩具,这次就给她做个小猪吧。
“啊,松萝,你这做的是谁呢?”她笑着问。
我假装生气道:“我手艺没这么差吧,这你都看不出来。”
“啧啧,还别说,嗯,是挺像我四哥的。”她偏着头转来转去的看。
我笑道:“还是的。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心痛
正月十五,上元灯节。
晚点时分刚过,悦宁急急忙忙的跑来找我,把我手上的画笔一夺就道:“你这个人真真没意思,今儿过节,你怎么还在画啊?”
我夺过画笔道:“今儿过节,关我什么事。”
“人家都过节呢,你窝在这里画画,闷死了都。”
我摇头:“我倒不觉得。过不过节对我来说还不都一样,我得愁我这差事啊,照这个速度,别说两年,我看五年也不行。”
悦宁又拉住我袖子道:“行了、行了,也不在这一天。走,咱出宫去玩儿去。”
“今儿你要不怕被挤成汉堡包,你就去吧,”我又斜了她一眼道,“我说公主,万岁爷准你出宫了?”
她撇撇嘴:“皇阿玛正忙着呢,我没去烦他老人家。你不是有男装么,借我穿一件。”
我笑道:“得,亏你能想出来,你不怕,我还怕呢。”
她气得一把抓过我手里的笔随手一扔,拉起我就走,边走还边说:“你就信我一次吧,你今儿要不去,明儿一准儿后悔!”
我苦笑,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大劲儿了,只有跟着。
换了衣服,刚一出宫门,就看见胤祥站在马车旁来回踱步,见我们来了,笑着说道:“可算来了。”
悦宁还拉着我,指指我说:“我好说歹说才把这尊佛请了来,她还真行,大过节的窝在屋里。”
胤祥就道:“幸亏是来了。上车吧。”
悦宁在我前面上车,我紧随其后。掀了帘子,一看,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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