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里染着似笑非笑的味道,边说边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盛喻。
盛喻仍是不语。
只是凝着的目光中带上三分了然。
废话这么多,铺垫那么多,不就是想说最后一句话?
弄清楚盛哨的目的,盛喻放下心,垂眸饶有心情的把玩着拇指上的乳白玉戒。
父皇当然不会同意赐婚。
但在他的计划中,已经不需要经过父皇了。
陆家,是一条长线。
盛哨敏锐的察觉到盛喻的心情有些。。。欢愉??!
他心中不解。
面上却仍继续按计划哀叹,侧目看向紧闭的贡院:
“才子佳人,佳人由父皇恩赐,才子嘛,这里面可有二哥的人?”
说完夸张的哦一声,改口:“这话不该问,有亲娘舅崔太傅在,二哥不用操心这个。”
“只是不知,算起来这是崔太傅的人还是二哥的人?”
盛喻抬眸看他,是惯常的温和淡然:“你不用挑拨离间。”
“我就挑拨离间。”
盛哨耍无赖的耸肩,心里腹诽,你和崔太傅之间那缝隙大的像峡谷,还用得着我挑,我不过是添上一把火。
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拖音那调的:“二哥,三弟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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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皇宫,勤政殿。
霄和帝从奏折中抬起头:“看时辰,会试已经开始了吧。”
江福海连忙上前奉茶:“回陛下,已开始有一会了。”
霄和帝放下玉笔,接过茶水,江福海弯腰垂目将桌上批改好奏折整理到一边,然后退步再接过饮完的茶杯立在边上。
“把名单拿过来。”
江福海‘诶’一声走到边上的架子,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个红皮奏章。
他放在桌上展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霄和帝靠在龙椅扶手上给了一个颜色。
江福海侧身弓腰,指尖落在奏章上,尖嗓低音的说那些是崔太傅的门下子弟,那些与苏家有所关联。
“。。。陛下,沈定、观南、杨笑尘、袁斯臣。。。这几个人能用。”
江福海指尖落在袁斯臣处,声音顿了顿才继续下一个名字。
一直说了有五十几个人名。
霄和帝坐直,玉笔沾着猩红朱砂墨,将所说的名字都圈了起来:“我北晟真的人才济济呢,这么多举人竟只有这些是干净的!”
江福海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冷汗攀在脊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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