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哈洛克。”国务院的人低头不屑地看着他,“你这阵子很忙啊。宰了纽约的那个老小子,你一定觉得很有趣吧?你到底是干什么呀?找他收点路费吗?收得不够,又打算跑到这里来收啊?嗯?给我站起来!你这狗杂种!”
哈洛克忍住全身的疼痛和脑袋瓜上那种几乎要裂开的感觉,勉勉强强的把自己翻了个身,先趴了一下,然后才硬把自已给撑起来。“他到底是怎么搞的……?……麦锡……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子可不是来回答你问题的。”
“总要有个人……天哪?总要有个人告诉我啊!”
“然后再送你张免费车票?!呃——!你这狗娘养的东西!”穿便服的人转身向站在门口的守卫说,“你搜过他了吗?”
“没有,先生。我只缴了他的枪和刀,然后赶紧按了警报器。不过他裤腰上,好像还有个亮闪闪的玩意,看起来象个小袋子。”
“让我帮你个忙吧,查理。”哈洛克说着就将野野战夹克一掀,伸手摸到那个防水袋。“你叫查理,对吗?查理·洛林……贝鲁特?”
“没错,把你那只该死的手给我放下来,不准乱动!”
“咦?你不是想要这个吗?来啊,拿去啊?不会爆炸的——放心好了。”
国务院的人,朝少校点了个头。军官跨上去,死死抓住哈洛克的两只手;那个叫查理的,乘机把那个防水袋从他腰上一抽。
“打开啊,”哈洛克催他,“是我特别孝敬你的,孝敬你们的。”
秘行局的专员把防水袋的拉链拉开,从里面抽出一大叠黄色的纸张。等他举步朝着一个落地灯走去时,抓住哈洛克双手的少校,就放掉了他,站在旁边等;那个人已经开始低头看那叠纸了。他才看了没两行,突然转头狠狠盯了哈洛克一眼,再跟少校说,“请到外面等一下,少校。还有你,”他又叫那名守卫。“请到隔壁房间去。”
“没问题吗?”军官问。
“放心,”查理说。“他跑不掉的,有需要时,我会大叫。”两个人就分别走出了房间。
“你是我所知道的,最坏最坏的渣子!”国务院的人开始毒骂哈洛克。
“那只是副本,老兄。”
“我看得出。”
“打个电话给紧急接收中心吧。自十一点钟起,他们就一直每隔十五分钟,领教到一道电话了。发话人的留言记录嘛——是‘撞球或撞球台’回答则应该是‘我们比较喜欢撞球台’。叫他们赶快回答吧。”
“然后呢?”
“然后么——再下一个电话打来时,你就去接听哪,然后就老老实实的听仔细啊。”
“这么说——就会有另外一个渣子,把这玩意念一段给我核对一下啰?”
“喔,那倒不会,最多只有十二秒钟而己。查不到的。而且也别想给我打一针,不必麻烦了。针嘛——小弟以前可是有打过的,所以嘛——早有预防措施。小弟根本不知道这些电话是从哪里打来的,信不信由你。”
“老子不会相信你的任何屁话!他妈的,人渣!”
“不相信——?可别这么有把握喔?你假如不相信的话,那这份东西,也许马上就会达到欧洲各地予以散发喔——收信地址,全是最想知道这些的政府机构喔。由莫斯科到雅典,由伦敦到布拉格——由巴黎到柏林。去给我打电话吧,老兄——!”
二十一分钟之后,国务院来的人,两眼瞪着墙,开始回答珍娜·卡拉丝的电话询问。才过十一秒钟,就看到他无可奈何的把电话一砸,愤怒的瞪着哈洛克。“别人说你的每件事,果然一点没错。你简直卑鄙龌龊透顶!”
“而且‘无可救药’,对吧?”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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