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手术风险大,说不定有去无回。”
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舒昀听了心头难免往下一沉。
她本事打算来劝他做手术,现在反倒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接近晚饭时间,裴成云突然半真半假地抱怨医院餐食难吃。
舒昀便问:“你想吃什么,我去外面买回来吧。”
“真的?”他抚着胸口低低笑道,“好久没吃香辣虾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她本来还担心他会没有食欲,毕竟人已经病成这样,连多说两句话都仿佛疲惫至极。一听之下她立马答应,拿上钱包下楼去买。
结果只在医院俯近的几家餐馆逛了一圈,便接到白欣薇的电话。
医院门前的临时停车道上,白欣薇从车里递出东西来交给舒昀。
“怎么不自己上去给他?”舒昀问。
“我没空。”白欣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叮嘱她,“你就说是你拿来的吧,别提到我。”
舒昀看了看手上的几张CD和那部精致的播放机器,在心里叹了口气,说:“或许我也没办法劝动他接受手术。”
白欣薇一愣,继而又仿佛满不在乎,“那就听天由命吧。”
“明明你一直都在关心他,为什么不肯亲自上去看看他?”
“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我曾经一做就是好几年。为了等他,我浪费了太多时间,该是时候悬崖勒马了。”
“也许你再坚持坚持就会如愿的。”
“谢谢你的吉言。”白欣薇研究般看着舒昀,好像有点儿遗憾,“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呢。其实我觉得你会是个十分合格的朋友,只可惜我俩读书的时候没有深交的机
会。”
“是啊,后来你又把我当做假想敌,要做朋友就更难了。”舒昀开了句玩笑之后才又端正了神情,认真地说,“其实我在想,大概是你一直以来都看错了,抑或,你对裴成云来说
有多重要,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
“现在说这些会不会有点儿晚?”白欣薇挥挥手,发动车子,随后又想起来,问,“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要打包什么回病房?”
“裴成云说想吃香辣虾。”
坐在名车里的美女眉头微皱,“他的病需要忌口的。”
回到病房,舒昀晃了晃手里的保温盒,拿到床前一一打开。
在裴成云表示疑问之前,她率先说:“辣的东西你不能吃,还是来点儿清淡的吧。”
裴成云望着她手里的另一个袋子问:“那是什么?”
“哦,音乐,拿来给你解闷的。”
她把CD机和唱片放在床头,替他插好电源。
吃过饭之后,探视时间眼看就要截止,她说:“手术的事,你再考虑一下吧。要不我托人打听一下,找最好的医生?”
床上的男子似乎有些累了,半躺着不说话。
他的睫毛很长,又浓密,与年少时几乎没有两样,即使现在躺在病床上仍旧俊美如昔。他闭着眼睛的时候神情冷淡,倘若再配合上偶尔发作的坏脾气,很容易便会令舒昀想到曾经
拒人千里之外的那个少年。
她不禁叹了口气,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数年前。那个时候他的态度很差,他不喜欢与人交际,甚至刻意掩饰封闭自己的情感,这些恐怕通通都是一种保护手段。即保护他自己,
也保护着他真正关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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