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蓝本是波涛不起的脸庞卸去了冰封,透出几分冷意。蔚海蓝的冷,和微安是不同的,微安的冷中带着杀气,蔚海蓝是生死不计的冷,好像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她的束缚,又好像她已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蔚海蓝道,&ldo;你不放手,我怎么吃?&rdo;
微安轻轻笑了,有些得意。
&ldo;蔚海蓝……&rdo;凌蓉颤颤呼喊,微安反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凌蓉被打得说不出话来,闷哼一声。
蔚海蓝望一眼凌蓉,想起方才凌蓉说的话,连饭吃不上的日子是怎样,她不知道,也没有经历过。但是被侵犯是怎样的感受,她却还记得清楚,曾经有个男人对她说,要全都忘记,一眨眼就是天涯。她的手探向地上的米饭,用手一抓,柔软带着些湿意,痛却记得那么深刻。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总是米饭。
蔚海蓝想着,就真的抓起米饭吃了一口。有泥土的味道,cháo湿带了些土地的腥气。
她笑了。
原来味道也不是特别糟糕。
&ldo;蹬蹬蹬‐‐&rdo;脚步突得响起,铁门外边下来一个男人。
&ldo;寰哥。&rdo;那两个男人纷纷恭敬喊道。
沈逾安方从外边赶回来,黑色风衣白色衬衣,俊颜肃穆,逐一扫过众人,他定向蔚海蓝,见她手里抓着饭粒,瞳孔放大,似是狠狠被抽痛,他一个大步向前,却是抓过了微安的手,拉着她离开。
微安也不挣,就任他走了。
几人这么一走,地下室里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静。
凌蓉的衣服被撕开了些,她来不及管了,扑倒在蔚海蓝身边,拿过水让她漱口,&ldo;你喝点水。&rdo;
蔚海蓝取过水喝上几口叹息道,&ldo;看来今天要饿肚子了。&rdo;
凌蓉一怔,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这么悠闲地说这种话。
凌蓉只往旁边挪了下,和她一般靠着墙而坐,&ldo;为什么要帮我。&rdo;
她明明可以不吃的。
蔚海蓝垂着头,&ldo;她是冲着我来的。&rdo;
凌蓉沉默半晌才道,&ldo;谢谢你。&rdo;
没有了灯光的夜里边,两人倒在黑暗里。
凌蓉问,&ldo;如果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你会做些什么。&rdo;
蔚海蓝闭着眼睛,轻声说道,&ldo;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rdo;
&ldo;一个人?&rdo;
&ldo;恩,一个人。&rdo;
凌蓉的笑有一丝豁达后的怅然,&ldo;你还真是舍得,一个人走。&rdo;
蔚海蓝侧过身蜷成一团,安然地睡了过去。
很多东西,不是紧紧抓在手里边就会是自己的。
有些人,不是说了一辈子就会真的能一辈子。
八岁和他相遇,十八岁和他重逢,四年的不知所谓,一年的分别,十个月夫妻。
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400:尾声‐‐唯一的解释
沈逾安拉着微安的手,从地下室一路而出,来到了吊脚楼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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