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海蓝流了一天一夜的眼泪后,风景辛只好再次联系了雷绍衡。
接到电话的雷绍衡立刻请了魏森与他一道赶到蔚海蓝的医院,又是一番检查下来,魏森爱莫能助的告诉他们,这确实是心脏神经官能症,是心病。若病人不配合,他也没有办法。实则任何一种病,只要心死,再好的药物都是惘然。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是对于死心的人而言没有丝毫作用。
雷绍衡只沉声说,&ldo;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治好她。&rdo;
可无论魏森如何利用外界刺激,蔚海蓝仍是木然的安静的流着眼泪,她仿佛并不需要睡眠,又或者她其实睡过,可是不管什么时候,她的脸上都挂着泪水。这样的哭泣,太过可怕,仿佛再也不见天日。
两天后,魏森望着蔚海蓝束手无策地说,&ldo;病人的心理已经崩溃,任何方法都没有用。而且她在这样下去,只怕眼睛也保不住。&rdo;
他顿一顿,意味深长的说,&ldo;她太痛苦了,如果能忘掉令她痛苦的人和事……&rdo;
忘记?
忘记他?
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
雷绍衡y霾喝道,&ldo;我不准!&rdo;
411:尾声‐‐最多泪
风景辛在瞬间想,如果蔚海蓝真的忘记了,就能康复,就能不再那么痛苦。那么这对于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次重生。风景辛不再去想雷绍衡,他所有的思绪全都盘踞在蔚海蓝身上。在国外留学时,他也曾经听说过有催眠师的存在,那么是不是可以让蔚海蓝……
&ldo;我知道有催眠师,可以请来实施催眠。&rdo;风景辛的目光如利刃一般锋芒。
雷绍衡却是冷冷一哼,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ldo;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准。&rdo;
&ldo;你不准?你凭什么不准?&rdo;风景辛讥讽,&ldo;你是她的丈夫吗?你尽过丈夫的责任吗?&rdo;
雷绍衡沉眸,&ldo;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rdo;
听见雷绍衡这么说,风景辛的气又不打一处来,&ldo;你有对她好过吗?你真心实意地对待过她吗?你除了伤害她,还做了些什么?你说!你到底还做了什么!欺骗她,耍弄她,让她生无可居!三番五次这样!她是个人,你知不知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知不知道!&rdo;
风景辛这一吼,却是让雷绍衡惊住了。
脑子忽然就一片空白,随即炸开,一团又一团,血rou模糊,分不清是痛是喜,纠缠在一起,如电流瞬间窜过全身,雷绍衡愣在一处,整个人惊愕不已。从蔚海蓝病倒后,没有人告诉过他,她有了身孕,她怀了他的孩子,想到这里,他的怔怔失神,陷入了迷雾,无法找到出口。
&ldo;雷绍衡!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rdo;风景辛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轮起拳头作势就要打。
雷绍衡偏生没有躲闪半分,似是要赎罪,所以他连眼睛都没有眨。
&ldo;不要在这里动手!蔚小姐正在看!她又哭了!&rdo;魏森上前劝阻,余光瞥见病房里的人急急说道。
风景辛的手还维持着那姿势,雷绍衡脸上的伤痕未消,两人同时扭头望去。gān净的透明玻璃里边,蔚海蓝躺在chuáng上,一直没有过反应的她,刹那间再次流泪。她的目光无尽的悲凉,没有控诉,只是哭泣,无声无息的哭泣,让人心里疼如针扎。
两人一惊,反shexg地松开手。
病房里边两人冲了进去,风景辛想要上前,可他却一窒,她需要的人并不是他。
风景辛僵在原地,没有再了动作。
面前飞快地蹿过一道冷风,雷绍衡上前抱住了她。
蔚海蓝被他抱在怀里,雷绍衡不能用力,不敢放松,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怕弄痛她,又怕她会消失,他感觉自己也快要崩溃,他的手也开始颤抖,他将头埋在的颈窝,低沉的声音,哑然里带了几分生涩的哽咽,黑墨般的眼底全是血丝,疯癫似地问着她也问自己,&ldo;该怎么办,小蓝,这该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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