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下人们都眼观鼻鼻观心,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一点杂音都不敢发出。
那模样,就像有一柄钢刀悬在他们的头顶,随时可能收割他们的性命。
陆沉珠惊讶,难道楚桓发生了什么事?
等陆沉珠被人引入一处院内后才发现,除了她之外,这里还聚集了不少名医,甚至连老太医令也在。
除了老太医令稳坐钓鱼台之外,其他名医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激起讨论。
“血色鲜红,烦热口苦,腰痛如折,心悸不宁,当用生芪、当归、白芍、九地……”
“……今血热妄行而损伤胎气,所幸尚未大崩,拟峻补其气以摄血,滋阴清热而固胎……”
“没错,可再加川断炭、杜仲炭、菟丝子、艾叶炭、炙草……”
“我同意,苎麻根功专止血安胎,三七最擅止血,诸药相合,对阴虚内热、血热妄行之胎动下血……”
……
陆沉珠了然,原来出事的不是楚桓本人,而是楚桓的夫人。
听大夫们的讨论,这是滑胎大崩之态。
陆沉珠确定上一辈子陆灵霜只有义父没有义母,所以楚夫人应该是香消玉殒了。
但她好
像并非死于疾病活着滑胎,而是自缢身亡的。
陆沉珠仔细回想,关于飞将军楚恒的夫人谢玲玉,她还是有些记忆的,因为她和她一样,也是无数人口中的“坏典型”。
人们嘲讽谢玲玉是下不了蛋的老母鸡,却死死管着飞将军不让他纳妾,让飞将军后继无人。
最后这位夫人于重压之下寻了短见,而飞将军也没有续弦,独独守着谢玲玉的牌位,也算是一往情深了。
……
陆沉珠没有看过病人,自然不会随意发表意见,但将军府的府医生见她只身一人又不发一言,连忙道:“这位小大夫,请问你是和那位长辈来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陆沉珠身上,不由得一愣。
好个清隽灵毓的少年郎!
若是在外碰到,他们或许多有欣赏之意,但现在大夫们都焦头烂额,看到这种添乱的小娃娃便有些不悦。
为首的男子五十来岁的模样,浓眉睿眼,身形板正,气质不俗,他开口呵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为何来此处添乱?去外面等着。”
此次会诊来的可不仅仅是名医,还有名医们的徒弟。
但徒弟们都在院外等候,不敢踏入其中,生怕添乱。
陆沉珠看了眼他腰间的玉牌,灵芝纹,古朴大气,立刻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