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看他,绷带后的双眼递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
阳光在他的睫毛上调皮地跳跃着,他的蓝色的瞳孔清纯得发亮。自从被我揍了一顿后,他越来越乖了。因为在浴室那天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个女孩,可他却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有人跟我说,那天我离开时,他被人送到了医理处,路上他睡过去了,醒来后说的话就是我的名字,他想知道我是否已经回到了宿舍。所以,现在外面疯传我们俩有一腿。
看来他对我越来越有想法了。
“陆易丝……”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再三,突然停下来正面朝向我,“如果可以……”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眼底带着安宁的笑意:“我想抱一下你。”
我一愣,没回过神。
见我没拒绝,他张开尚未绑着绷带的手,轻轻地从两边捧住我的身体:与其说抱,不如用这个词更合适些,因为那个姿势实在不像是那么回事。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会被他抱在怀里,而且这种感觉竟然很舒服。他抱我,似乎已经不需要理由。我被他抱着,也不需要任何抗拒的理由。
喜欢就是喜欢。
“陆易丝……想过要离开这里吗?”他呼吸的声音在我的脑袋边响了五分钟后,他突然问道。
我没抗拒,也没发表任何意见。有时候,潜意识会引导你不要和喜欢的事物保持刻意的距离。虽然理智会一万个告诉你,也许很多时候这可能会是个陷阱,我当时只是不想打破这种宁静而已。
他说:“也许我们可以尝试……永远不回到这里来。”
“为什么?”
他把头低下来:“就在游和你发生争执的那天下午,你消失了……是因为穆斯夜吗?”
“嗯?”
“我很担心你。”声音很轻,轻得如履薄冰。他想说,却又觉得不能说,他在犹豫。
他有他犹豫的理由,只是我不想多问。
就如同我第一次看到他一样,他的眼神把我的魂魄轻轻地勾住了,可我也从来不想去问,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生活中,往往很多和谐,会不经意间打破在某一句话后。
“陆易丝?”正在这个时候,宿舍门从里往外自己打开了,一张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孔出现在门后,“你回来了!”
竟然是我爸!
这是神马情况?
我爸满面红光地一把推开挡在他和我之间的奥塞尔:“我等了你很长时间!我真的太想你了!”
我被我爸揪住了耳朵:“爸爸,我也想您,见到您真高兴。”
“陆易丝!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山核桃和烧饼和爆栗,你要那样?”我爸拎着我的耳朵闪进了宿舍,“天,你瘦了!”
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双脚着地在宿舍的地面上了,才一眨眼的功夫,我爸就反起一脚把门正好踢在正要走进来的奥塞尔的脸上。门重重被关上了。
“别告诉我门外那个绷带男是埃及人!”我爸把我拎到了桌子边坐定,“说,他和你什么关系?”
我惴惴地看着他:“爸,你怎么会来这里?”
“先回答我的话。”
“他是我室友。”
“开玩笑!”我爸不由分说给了我一个爆栗,“圣地亚哥学院已经穷到连宿舍楼都造不起、男女学生都必须混搭在一起睡的地步了?”
我咬牙摸着头和耳朵。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说:“能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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