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大风刮来了,那块白布在这大风之中不住地响起来了,听之,使华子几乎想哭起来了。
不过,华子可没有哭,扑在美姑的怀里,听着这好听的风声,不禁悄悄地笑起来了。
天色渐渐地暗下去了,月亮一度也不知逝于什么地方了,在那个荒山上,这时,似乎只有她们两个人了。
又一阵大风刮来了,在这大风之中,那块白布不知被刮到什么地方去了,以致于在那个大山上,一度显得如此空空如也。
华子朝那挂白布的地方看去,不看则已,这一看,还真了不得了,因为,他到了三具棺材摆放在那块白布所挂之处,在淡淡月光下不住地散发出凄凉冷落的光了。
且说阿虎在那个厂子里,看不见了美姑,又不见了华子,不禁十分愤怒起来了,一度几乎疯掉了。
由于心情不好,阿虎见人便打,以致于有人被打了之后再也不敢走进那个厂子里了。
一天,阿虎又在那个厂子里闲走,想看看做工的人们,以如此一种方法散去自己心头的郁闷,聊以慰藉思念美姑这样的难堪的心情。
他走到了一个车间里,在暗淡的气氛中,看见两个人什么也不做地呆在那儿,看着站在一边的一个女人的屁股。那个女人站在那儿,不知着了什么道儿,竟然把自己的一条小裤露出来了,使那个站在暗淡里的工人不住地看着,边看边不住地评头品足着,似乎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媳妇。
那两个工人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更不知阿虎悄悄地走到了自己的身后,举起一根木棒,便欲向其中一个看那个女人看得厉害的工人的头上打去了。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走来了一个人了,见如此,便什么也不顾地走上前来了,夺下了阿虎手中的那根木棒。
“他妈的,反了天了,老子的女人也敢乱看!”阿虎吼叫着。
“哦,大哥,我不知道,早知道是嫂子,我就是有三个脑袋也不敢看的!”
其中一个工人这样对阿虎说着,边说边流出了泪水来了。
“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早知是你的老婆,打死也不敢看的,真不好意思啊!”另一个工人这样对阿虎说着。
阿虎听了那两个工人这样说了一阵后,又听了旁边那个夺自己木棒的人的话,便欲打消了打人的念头,却又听到自己的妻子不住地哭起来了,说屁股被人看了,从此不想活了。
那个女人边这样哭着边扑到阿虎身上,不住地骂着,说他是个懦夫。
☆、第四十三章
阿虎从来没有出过这丑。
他怒了,本来想打死那人,却又看见了自己女人的眼神,在那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令人可怕的东西。
我阿虎是谁啊?竟有人敢打自己的女人的主意?!
阿虎走出了屋子,走到大街上,无助地倚住一株大树,深深地无语着。
这时,一个人出现了,见了阿虎,大笑一阵,之后,便沿着大街走掉了。
阿虎的女人也跟过来了,走到阿虎身边,坐下了,眼睛里闪烁起泪花了。
阿虎什么也没有说地呆在那儿,看着自己的女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真是没有颜面面对自己的女人啊,却又必须面对。他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女人,又看了一眼那个渐渐走远了的人,见那个走远了的人又折回来了,走到阿虎女人身边,不住地拿眼睛瞅着,似乎在她身上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这使阿虎相当不舒服,却又什么也不敢说,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他难受地呆在那儿,看着那个调戏了自己的女人又走远了的汉子,便又躺下来了,躺在地上,不住地长长地怅叹着,深恨自己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阿虎是一个相当不仁的人,看着别人伤心自己才高兴,才觉得这日子像个日子,因此,断不会为别人而伸出援手来。
今见自己的女人受辱,他也不想伸出手来,只是那么无语地看着,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是一场戏而已。
那个汉子正是摸准了阿虎这个弱点,才出此下策,把平日里阿虎加在自己身上的气一股脑儿地还给他,叫他也尝尝什么叫着难受。只有在这个时候,阿虎才不会表现得那么勇猛,相反,却似乎变了一个人了,变得那么温柔,那么文弱。
原来,阿虎小时候也看过一本书,这本书叫着什么名字,在下不知道了。不过,在下知道阿虎看这本书的时候从中悟到了一个歪道理,就是男子汉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能为了女人而大打出手,说这样不是一个英雄之行径。不知是谁说了这一翻歹话,深深地毒害了这个兄弟,使他在面对调戏自己女人的歹徒之时候竟然不知所措,尽管他长得那么雄壮,那么威武。
这不,见那个留着一条小辫子的男人不住地看自己的女人,阿虎也竟不敢说什么,不仅不敢说什么,还躺在地上不住地对那个小辫子男人说着好话,似乎在叫他不要这样看自己的女人,会叫他相当难过的。
不过,那个留着小辫子的男人并没有理阿虎,要是平时,他胆敢这样,阿虎定会叫他碎尸万断。
那个小辫子男子见阿虎全不理会,知道其不会出手,更不会做出什么于自己不利之事了,于是,什么也不顾地放心地走到了阿虎的女人身边,伸出手来,在其肚子上不住地抚摸着了。这使阿虎真不知如何是好了,于是,躺在地上不住地打起滚来了,不如此,那么,他心里便会相当不舒服。
不过,那个留着小辫子男人并不因为阿虎这个样子便心慈手软了,不,不仅没有,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了,几乎要在那大街上把阿虎的女人的裤子都脱掉了。
对此,阿虎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不过,他还算是个聪明人,见不远处有家小小的酒店,便走了过去了,进了那个小店里,买了一瓶小酒,坐在大街上,坐在那株树下不住地喝起来了。
这时,风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了,飘在阿虎身边那株树上,把那些叶子纷纷飘下来了,洒在大地上,一会儿,便不知逝于什么地方去了。
阿虎听着这树叶声,心里那个苦,真非在下这破笔所能形容的了,不过,在下还是要把阿虎的苦状说出来,以供读者朋友们一观,以解除俗世中不知来自什么地方强加在亲爱的朋友们的身上的那些苦闷。果真能达到这个目的,那么,在下这支破笔也算不白费了。
阿虎心里苦,却又没有办法说出来,只好一个人扛着,在不知从什么地方刮来的风中。
他恨自己没有本事,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于是,边喝酒边坐在那株大树下不住地哭泣起来,却又没有得到人们的同情,不仅不同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对其进行了耻笑。
阿虎心里这样一想,便觉得人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滋味,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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