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见族里态度如此,先是告上县衙,无果,一路喊冤,告上府衙,最后才了结此案。可结果不尽人意,他那父亲只被打了五十大板,用妻不贤的理由便打发了,可笑又可悲。”
“我那时并无改变律令的能力。”
“但我也在告诉自己,我愿以我之力,扫世间之不公。”
男女之间本无绝对平等,但我仍愿为其而努力。
这一番话震耳欲聋,而青年眼眸中的坚定,让人不自觉相信,未来会一片光明。
谢玉昭看着岁安,轻轻一笑,“所以在我得知,夜阴司的星主,竟是一位女子时,惊讶之中又可佩可敬,岁姑娘有如此之能耐,可见鬼界比人界要好上许多。”
“世人千千万,你一人之力,又能救多少?”岁安没想到谢玉昭为人如此,听到这番话,有些不是滋味,她一开始还用那样恶劣的语气和态度。
“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没想到大人出生高贵,却明白这世间其中一苦。岁安原为之前的不恭而向大人道歉。”岁安抱拳回礼,以示歉意。
“无碍,常人确实难以理解我。”这一番话,岁安莫名觉得有点耳熟。
谢玉昭又是不自觉扬起了笑容,“我字明渊,岁姑娘可直接唤我字,不必称为大人,你可有字?”
岁安摇摇头,大唐朝里女子十五及笄,按理长辈会为其取字,又或者是待婚后,丈夫为妻子所取。直呼男子之字,代表二人关系匪浅。
“大人,在下与大人身份……”悬殊。
谢玉昭抬起眸子看着她,“公堂可唤我为大人,如同岁姑娘在夜阴司上,在下也会唤岁姑娘为星主,可私下我们难道不是朋友?朋友怎会不平等?”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岁安轻轻一笑,“明渊,你也不用喊我岁姑娘了,我虽没有字,但你直唤我名字便好了。”
“大人!不好了!”不远处燕江飞身而来,他连忙道:“白家食肆出事了!”
谢玉昭面色一沉,“白家?”
“对,就是前些日子办的念奴娇一案,老板娘白凤的本家,白家。”
谢玉昭看了一眼岁安,带着歉意道:“岁安,我不能替你搬家了,你先收拾,我派燕河留下来,与你一同前往法司。”
“没关系,大人先行吧。”岁安行礼之后,便不耽误谢玉昭办案了。
“白凤将念奴娇的那宅子卖给了本家的一人,那人是开食肆的,死者来食肆吃饭,吃饱喝足上楼时,因着酒醉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过人是好好离开的。过了大概三日,那人又来食肆吃饭,刚吃两口,就倒在了桌子上,一请大夫,竟然死了。”
“仵作怎么说?”谢玉昭关注仵作的验尸报告。
“死者是脑部受到撞击而死的。”燕江将文书给了谢玉昭,谢玉昭细细看来,上面确实是描述了伤口的大小。
撞死的只能算作意外,为何要告到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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