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有点奇怪。我看见了“她”站在尸体旁边,所以就想当然得以为阿琴和欧阳也都应该看见了。现在看来不一定是这样。看来以后应该问问欧阳才是。我相信那一定不是真的,而是一种幻觉。可是这种幻觉应该不是从我自己这里产生的,而是别人传给我的。但如果看到幻想的只有我,其他两个人都没看到,那么是不是说,当时他哥哥其实就在我身边不远?一直都在……盯着我?
“朱昔。”司空琴甜美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太叔绯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活活烧死的。你忘了吗?据说当时整个房子都锁得严严实实的,想跑也绝对跑不出去。”
“我记得他们的父母很爱他们。”司空琴低下头去,“他们怎么会想要纵火把父母烧死?”
“谁知道。”朱昔的语气或许轻松,但他沙哑的声音却泄漏了他真正的情绪。“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肯定有些理由吧?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想这些干什么?”朱昔走上台阶,拉开了旅馆的大门。“他们干了些什么,关我们屁事。”
朱昔为什么对太叔绯这样冷漠而且憎恨?我本以为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对太叔绯最有好感的应该是朱昔。他们两个曾经关系最好,朱昔什么事情都护着她。
司空琴背靠着电梯的墙壁,默默不语。站在她对面的朱昔也在那里低头想心事,眉毛紧紧蹙着,显然情绪很不好。
他们纵火烧死自己的父母,我一点都不怀疑,他们绝对能干出来。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在燃烧的房子里惨叫,他们却无动于衷地在外面看……真恶心。
朱昔撇撇头,对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表示厌恶的同时,却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太叔绯的脸和她的笑容。这曾经最打动他的面孔,仿佛在他暴躁不安的心里激起了什么,但又立刻被他用憎恨抑制了。
她确实漂亮。比我见过的任何女孩都漂亮。但……那只是一种伪装。她用这种美好的笑容当挡箭牌,随着性子恣意妄为。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搞的,她能让人产生幻觉,也许她也可以随便就让一个人喜欢上她。我对她的好感也许也是她“制造”出来的。这个巫婆。
朱昔发泄什么一样,恶狠狠地想着。忽然之间,他的思绪被打断了。抬起头来,他下意识地吸吸鼻子。
“怎么了?”司空琴问。
“没什么,我又闻到你的香水味了。”朱昔笑笑,“太浓了一点吧?都刺鼻了。”
“香水?”司空琴愕然,“我没用香水啊。”
“不是你是谁?”朱昔笑得更厉害了,“这电梯里又没有第三个人。你该不会想说是我一身酸溜溜的柠檬味吧?”
“柠,柠檬?”司空琴重复了一遍朱昔的话,“柠檬香味?”
“你自己没闻到?”朱昔发现司空琴的脸色有点不对了。可能是因为电梯灯光的问题,她白皙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层死灰色。“阿琴,你脸色怎么这么……你还好吧?别吓唬我。”
“你才别吓唬我!”司空琴秀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怎么可能用柠檬味的香水?柠檬香味只有太叔绯身上才有……”
“叮”的一声轻微铃声,电梯门打开了。
司空琴全身一抖,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头顶的灯在她脖子转动的一瞬间忽然熄灭,光与暗交替的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什么,一个她熟悉的,苍老的女人。
“朱昔!”司空琴在黑暗中大声叫起来。
“阿琴,别怕!”朱昔凭着记忆,一把抓住司空琴的胳膊,“没事,不过是停电了。走,我们出去。”
“不,不要!”司空琴的手指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有力,她反手抓着朱昔,锐长的指甲让朱昔疼的差点叫出来,“别出去,别出去!走廊上有什么东西,我刚才看到了!”
“阿琴,你冷静点!”朱昔抬头朝电梯外面看去。走廊上的灯已经全部熄灭,客房里没有灯光泄漏出来,除了一片黑暗之外他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什么,是你的幻觉。别怕,我在这儿呢。”
“你什么都没看到吗?”司空琴的声音从他怀里幽幽传来,她在喘息,似乎稍微平静了一点。“怎么突然变成一片漆黑了?一点光都没有。”
“停电了,当然什么都看不到了。”朱昔安慰地拍拍她。“一会儿就修好了。”
“连……月光都看不到吗?”
“啊?”朱昔楞了一下,刚想探出头去张望,他怀里的司空琴已经尖叫起来。
“今天是满月,而且是晴夜!月光呢,为什么我们看不到月光!”
“阿琴,可能走廊上没有窗户?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