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想,秦钟都觉得头皮发麻。
所长周进元打来电话,问秦钟去哪了?为什么上班的时候不见人?
秦钟说自己有点急事,要晚一点去。
所长骂了几句后,才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后,秦钟在想着,要不要告诉所长周进元,周进良家出事了。毕竟,他们是堂兄弟关系。
不过,想了想,还是把手机装回裤兜。
秦钟昨天晚上见过周进良,还进过他们家门。今天一大早,又出现在案发现场。
任别人怎么想,都有很大的嫌疑。
这个时候秦钟再告诉周进元,周进良家出事了,不纯纯地给自己找麻烦嘛!
秦钟出了巷子,开着车离开。出城前,在加油站加满油。
顺着盘旋的公路一路而上。
来到昨晚摩托车出故障的地方,在路边停下车。
往旁边地里看了看,车辙印还在,自己埋在草下面的摩托车不见了。
肯定是被人弄走了!那摩托车虽然旧是旧了点,但修一修还是能骑的。
拿走就拿走了,秦钟也没过多纠结一辆旧摩托车。他本来就打算换一辆新车了。
秦钟开着车,回到临原乡后,并没有直接去所里。而是绕过镇子,去了涅佤村。
从二道梁下去,路过那个分叉路口时,秦钟看到那个穿着老太太衣服的稻草人,还坐在分叉路中间。
那稻草人,真的是越看越诡异。
顺着山道一路往下,很快就来到了涅佤村的地界。
秦钟下车后,一步一步往荒地中间的那块大石碑走去。
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太阳的炙烤下,血腥味愈发的浓重。
当秦钟绕到石碑的另一面时,果然看到周进良靠着石碑坐着。
眼睛大张着,眼中满是惊恐。死前,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嘴角,鼻子,双耳,双眼,都有血流出来。
赤裸着身体,肚子被残忍割开。内脏被掏空,割碎了,扔得满地都是。
血涂满了石碑,像是人手一把一把涂抹上去的。
就跟昨天死去的那只狗,死状一模一样。
秦钟不明白的是,那老太太为什么不能放过周进良?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
小谢打来电话。秦钟一边往汽车跟前走,一边滑过接听键。
“小谢,你是不是查到临原乡有被冻死或吊死的老太太了?”秦钟拉开车门,上了车。
“那倒没有。”小谢的声音听着有些俏皮:“不过,有一个消息,你听了绝对震惊。”
“什么消息?”秦钟关上车门,坐在车里,眼睛望着石碑。
“陈峰许,记得吗?”小谢问。
“当然记得。”
就是陈峰许报警,说涅佤村消失了的。
“陈峰许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小谢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在秦钟的头上。
陈峰许,报警人,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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